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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律仰靠着椅背，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像是酒劲上来了。
他报了个小区的地址，“不想让我住你家，你就送我回去，大晚上我不敢坐陌生人的车。”
“真胆小......”
鹿瑶小声吐槽了一句，导航出他所说的小区位置，启动车辆按照导航终点开去。
男人靠在椅背的头偏了偏，半阖着眼看向女孩的侧脸。
“鹿瑶。”
他轻声唤道，嗓音低哑，像是醉酒后的迷离。
“驾照，什么时候考的？”
“嗯？”
这个问题，有点跳脱。
但鹿瑶却有些发愣。
驾照是什么时候考的...记不太清了。
封律没再开口。
鹿瑶更不会主动提问，专注的注视着正前方的道路。
封律所说的小区不远，位于望城市中心地段，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小区大门口。
鹿瑶将车停在路边，开口，“到了。”
回应她只有男人浅浅的呼吸声。
她侧头看去。
男人双目紧闭，靠着椅背的头微微往车门那边歪了点。
她的心脏颤了颤。
睡着的他，比醒着的时候看起来...顺眼多了......
要是没有叶青梧......
鹿瑶收住莫名萌发出来的想法，伸出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喂，醒醒，到地方了。”
男人的眼睫动了动，旋即缓缓掀开眼，迷蒙的看向她，嗓音微哑。
“什么到地方了？”
“到什么地方了？”
一连两个问题，把鹿瑶问懵了。
她指了指小区大门，“你说让我送你过来的啊，你不会是喝多了吧？”
封律眯起眼，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点了点头，“嗯，好像是在这有套平层。”
“嗯，那你可以下车了。”鹿瑶催道。
“哦。”封律应了声，去开车门，抓了几次才抓住把手。
鹿瑶看他这样子，问道，“你是不是喝多了？知道自己住哪栋哪层吗？”
车门开到一半，封律停下来回头看着她，“没醉，很清醒。”
呵，哪有醉鬼会承认自己醉了。
鹿瑶本想问他要不要送他上楼，就听见他又说，“反正就算我醉了，哪怕我找不到住的地方，我睡花坛边你也不会关心的，不是吗？”
"......"
听起来有点可怜......
算了，好人做到底吧。
鹿瑶开门下车，绕到副驾驶外面，封律也已经下了车，身形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
她无奈的叹了声气，扶住了他。
“我还是把你送到家门口吧，记得具体的位置吧？”
封律的身形顿了顿。
“你别跟我说你不记得了！”
“记得。”他说着，抬起手臂搭上她的肩。
意料之外的顺利。
这种姿势，有些亲密了，鹿瑶不太习惯，但想想他现在都已经醉了，还是没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