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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是逃出办公室的。
谁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许若第二天正式上任，上班时间便全身心投入工作，只会在上班前和下班后特意寻找傅昇的身影。
万事顺利，唯一困扰许若的是有两个同事的声音实在太像，他靠着嗓音分辨两个不同的人，以至于在互不熟悉的基础上，常把两人搞混。
被喊错名字一次两次还可以算作意外，但次数多了，很难不让人觉得是故意的。
许若因此和人结下了梁子，这样也挺好，他们不会主动与他交流，他也可以顺坡下，不必再费心分辨。
但职场水深，许若一个空降集团的关系户，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惹了些仇视出来。
“把文件送去傅总办公室。”那人不耐烦地把文件拍在桌上，催促：“速度要快。”
一般需要他跑腿，都是傅昇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们觉得是在为难他，但许若乐在其中。
傅昇再臭的脸他都见过了，他真不怕。而且就算是黑脸，傅昇也是帅的。
许若并没有抗拒，顺从地抱着文件离开工位。
敲门声响起。
傅昇放下揉捏鼻梁的手，“进。”
许若轻轻推开门，反手小心关上，走到办公桌前，“需要签字的文件。”
翻到需要签名的地方，傅昇问：“怎么是你来送？”
以为他是误会自己故意抢来差事，以便在他面前刷存在感，许若连忙解释：“大家都挺忙的，我比较闲。跑跑腿而已。你不喜欢，我下次不来了。”大不了他找个借口搪塞过去，那群人也不可能真的敢耽误工作。
麻利签完字，傅昇把文件还给他，道：“多把心思放在正确的地方。”
“嗯？”不懂他在影射什么，许若诚恳地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求教。
“笨。”傅昇说。
“……”笨就笨吧，治愈后，他脑子本来就不如以前灵光了，傅昇只是实话实说，不算骂人。
许若安然接过文件，一脸的风轻云淡。
“不用拉着个脸。”傅昇清了下嗓子，接着说：“也不用过度揣测我的意思。”
“啊……”许若懵懵懂懂地应下。
见人还是不明白，傅昇心说别真变笨了，他的确对许若还有怨怼，但这不意味着他喜欢看许若在他面前唯唯诺诺。许若可以炸毛，可以楚楚可怜，但许若必须是强势的。这让他既讨厌又喜欢。
傅昇索性明说：“没不喜欢。”
话题的跨度太大，许若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彻底理解傅昇的意思，一瞬间，心口被蜜糖糊得死死的，连呼吸都是甜的。
双重否定表加强意味的肯定，没不喜欢就等于非常喜欢。
许若心情飘飘然，脚步都是虚浮的。
他轻快地“喔”了一声，转溜两圈眼珠子，大着胆子问：“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熬夜太多，累了？”
“嗯。”
“我学过按摩，自学的。”许若小心翼翼试探 ，“需要我帮你按会儿么？还得工作一天，我想你舒服一点。”
这话说得……怎么跟大白天搞颜色一样。
傅昇看了许若两秒，发现许若真是单纯地一问，眼睛里一点儿杂质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