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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不会是…要钱的？”
“嗯。”
“你刚刚给我打电话是？”
“我想你把刘姝涵弄走，她要睡觉了，带到酒店去睡吧，办公室太吵了。”
……
我真的忍不住再说一遍，爹不疼妈不爱，沈昕桐工作忙把刘姝涵丢过来，估计也是处理过年前的大小事。呵呵，人丢过来，不接了，明天就年三十，呵呵呵。
有时候那酒醉不醉人好像跟责任感有关一样，明明我头晕得我回家可以倒头就睡，但是现在却清醒着来到名承。
整个办公室都乌烟瘴气，一股烟味，地上丢了很多烟头烟灰，真不知道这群人在这里待了多久了，空调开的温度比较高，我刚一打开他办公室的门，感觉就快要窒息。
整个办公室，大概坐了二十多个人，原来他的沙发那么大就是这个用处。刘煜哲自己坐在那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几乎半躺在那把座椅上，腿交叉放在办公桌上。
“那边门开一下。”我没有管任何人，也不想问他的工作上的事，他既然坐在那个位置上，就应该自己去处理。
刘煜哲看见我，立刻放下腿，朝我走过来。
“刘总不能走。”
“对，刘总不能出这个门。”
我见他们有几个人还要上前阻挡的意思，刘煜哲似乎很头疼。“各位，大家好，我是……”我用什么身份来说这个话呢？
“这是我们公司的财务！”
刘煜哲，你真的是……
“我们不找财务，我们就找刘总。”
“对，公司的钱是公司的，公司是刘总的，又不是财务的。”
我真的谢谢这位叔叔，懂我。
“呃，是，我是名承地产的财务，但是我是从我们另一个公司刚调过来。大家目前的情况，我大致了解，具体的情况，可能还需要跟刘总这边沟通一下，请大家给我一点时间。”
“给什么时间？给了两个月时间！”
“你们沟通没沟通好，我们不管，我们只要钱，别给我说走流程，什么流程走这么久，趁着权力最大的人在这里就把流程走了把钱给我们。”
见怪不怪了，带头的永远都是那两个人。
“大家先别吵，先别吵，现在差不多是十一点，新年节下把大家耽搁到这里，十分抱歉。我们刘总在大厅的休息区，给大家准备了一点夜宵。”
刘煜哲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我此刻也不想对他多说什么。
“我们刘总给大家准备了一点热腾腾的饺子，我们过年吃饺子象征着阖家团圆，财源广进。请大家先平复情绪，拿好自己的贵重物品，移步到休息区品尝。然后，在这期间，我和刘总这边沟通一下给大家一个解决方案，我知道你们有的人可能住的还比较远，大家也可以给家里打个电话发个信息报个平安……”
开始大家也不愿松口，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这笑嘻嘻的模样，能不讨喜吗？他们公司真的是，领导不来，把工人叫这么多来闹。说实话，有两个人我觉得面熟，我肯定是见过的。不过刘煜哲欠谁的不好欠民工工资，难怪他自己在这里不敢走也不敢发脾气。
大家都去吃东西了，气氛表面上似乎缓和了一点，刘煜哲一边开门一边对我说：“我也饿了，怎么没有我的？嗯？”
他靠近我，满身的烟味。也是难为他，全公司都下班放假了，都走了剩他一个。
“刘姝涵？”
我站在卧室门口喊了她一声，她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从床上爬起来，眼睛都没离开过手机上的动画片。
“还在玩手机？”刘煜哲走到我身后。
“还不是摊上你这么个爸爸。”
刘煜哲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着眼睛，我感觉他现在马上都能睡着，不过是他身体已经睡着，精神却睡不着。
刘姝涵是真困了，我花了五分钟时间就给她哄睡着了。
“刘煜哲，你给我起来。”
他没理我，翻个面继续躺着。
“工资表？合同？还有，之前付款的流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