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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宋野被父母厌弃、抛弃的原因之一。
他们俩相依为命时，他曾经见过一次宋野发怒的模样。
一只眼睛赤红一片，抬起头来盯着人时，阴戾又狠辣，活脱脱就是个魔头。
很奇怪，他这样的组合，更像个魔头才对。
可平常的时候，如果不是仔细看他的眼睛，很少有人会发现他的异瞳。
久远的记忆慢慢侵蚀着脑海，玉无澜不愿意想起那些日子。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转身就离开在宋野的视线里。
*
嘀嗒声从头顶上落下，洞府内黑黝黝一片，好在他们手上拿着照明的东西。
洞府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就连缝隙都映入在眼里。
从药园那里开始后，两人默契的寻找法宝功法，两人谁也没在开口说话。
修长的指尖萦绕着淡淡灵气，宋野转了个身，眉头一皱，“那位大能应该不在这边，不会被谢寓怀他们给找到了吧？”
每位大能陨落时，尸体都会存在。
等人取走他们的功法后，最后一丝神识才会消散。
这么久都没找到，想来那位大能应该不在他们这边。
他们走错了。
有些可惜，好东西没在自家人手里，全在讨厌之人的手中。
“阿玉，你进来的时候没用神识看过吗？”宋野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背，温声道。
“外面既然有隔绝神识的东西，那洞府里自然也有。”玉无澜默默把人移开，防止他再次触碰。
宋野垂下眸子，转而又温柔笑开，“阿玉说的是，这位大能的境界在大乘，差一步就羽化飞升。想来，他在这里开辟洞府，是为了飞升。”
他语气一顿，带上一丝惆怅，“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生生陨落在此。”
只是有些奇怪，阿月说这里连接离开的通道，怎么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
不管是仙玉还是法宝，都保存完好，没有人光顾过的样子。
“飞升？”玉无澜脚步一顿，脸上没什么情绪，“飞升是你们正道修士的机缘，真是让人羡慕啊。”
他感叹一句，冷笑一声满身都是怨念。
宋野张了张嘴，心里头像是被剜了一刀，鲜血淋漓。
“阿玉，很多事情并非像你想的那样，或许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他还是决定为自己争取一把，不让阿玉早早刀了他。
按照阿玉的修为境界来看，刀他是件很轻易的事情。
“连渡上仙，本座亲身经历。有没有误会，本座一清二楚。”玉无澜靠近他，一步步把人逼至墙角，气势冷冽。
两人挨得极其近，彼此间的呼吸若有若无在空中交缠。
“连渡上仙，本座定会亲手让你跌落泥潭，无法翻身。”抬手拍了拍他的脸，满脸警告，满眼恨怨。
“所以，本座劝你别轻易招惹本座，你付不起这个代价。”
说完后，站直身子嫌恶的远离他，“就此分别吧，本座已经没有耐心和你应付下去了。”
烦死了，总是在试探他，总是在他的底线上蹦跶。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忍不住把这人捏死。
现在，他杀的人是谢寓怀，而不是连渡上仙。
不管如何，连渡上仙不是第一个死，但他一定是最后一个死的。
视线里那人很快消失不见，宋野惨白着脸，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心脏。
他眼里满是不解，很是奇怪，为什么阿玉在说出那些话时。
他这心里如同千刀万剐一样？为何会难过？为何会酸涩？
见到阿玉身边凑上前的人，他们殷切讨好，心里就止不住的生气？
为何一想到阿玉曾经因为他受过伤害，他的心就痛得厉害？
他堂堂一个上仙，地位高崇，可如今因为几句话的功夫，全身就好似失去了力量？
“阿玉……”抬起头来望着他消失的那个方向，宋野喃喃低语。
“阿玉，我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你？”
“为什么看到你的冷漠，我会如此难受？”
“为什么听到你说的话，我却感觉呼吸不上来？”
“这是……”
为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