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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建军很沮丧。
他孤零零的坐在硬板凳上，只觉得表情都僵硬了。
看着对面的韩春明，跟一群人聊的热火朝天，内心嫉妒的火苗蹭蹭蹭地往天灵盖涌，从小到大他一直觉得，自己哪点都比韩春明强。
谁曾想现在看起来，自己却属于被群众孤立的人啊......
可即便如此，程建军也不停在心里为自己打气，认为优秀的人天生就是孤独的。
我程建军有才有料。
你韩春明只会耍嘴皮迎合别人，根本上不得台面。
这样一想......
这家伙心情居然变得晴朗起来，等他再看韩春明跟杨华健之流时，竟心态好的跟看猴戏一样，同时内心忍不住窃喜。
现在让你们闹的欢，等爷们儿考了大学......
美好的畅想让人喜不自禁，他都不敢再继续往下想，生怕自己忍不住会笑出声来。
因为到时候，他程建军就是真真的爷。
“春明，你还说不会唱歌，刚才那歌该不会是唱给苏萌听的吧？”毛地图憋了半天，酒足饭饱后忍不住拿韩春明打趣。
“唱个屁，你嘴巴严实点儿，别出去瞎咧咧。”
“我懂！我懂！”
他似乎有点误会，韩春明喜欢苏萌并不是什么秘密，现在他越琢磨越觉得十有八九。
而韩春明就呵呵了，这不是拿哥们儿清白开玩笑嘛？
四九城美女如云，万一这事儿传开了，以后自己怎么办，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兄弟们？”
几人正热火朝天的说着，程建军突然从位置站起来，道：“哥们儿就先告辞了。”
“今儿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杨华健赶忙起身客气。
“哪里！行了，哥们儿先颠，你们继续。”
程建军见状知趣告辞。
几人也没有挽留。
简单客套了两句，等程建军的身影离开宴会厅，杨华健才勾着韩春明肩膀，小声问：“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怎么说呢，感情上是有点，但原则上没毛病。”
“什么叫原则上没毛病？”
“有点复杂，想听？那我慢慢给您二位说。”
杨华健听得一头雾水，给韩春明倒了杯热茶，和毛地图二人又往他边上凑了凑，此时他们这桌只剩下这三了，别的桌子也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相互闲聊。
小团体在任何时候都是存在的。
知青群体内也是这样。
“快说快说。”毛地图有点迫不及待。
“那哥们儿可就说了。”
韩春明示意他们二人凑近，端起杯子润了润嗓子，笑道：“说起来还欠程建军一个人情，毕竟哥们儿这工作还是他家里给找的。
再说了，您二位肯定好奇我今儿为什么会这样。”
这还用你说？
杨华健点点头，果然，韩春明下一句就爆出了大瓜：“前段时间，咱们食品厂不是缺原料？正巧亲戚送了些鸡蛋，我寻思没什么事儿，就给厂里做贡献去了。”
“就这？”
“嗨，你别打岔啊！”
“好好好。”
“十来斤鸡蛋不值钱，可工厂也不能占我这便宜啊，就按市价给收了，您猜怎么着？哥们儿居然莫名其妙地被人举报了。
说我投机倒把，而且这事儿直接惊动了工商局的同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