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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斯的眼神很可怕。
在阿尔雅的记忆里，他曾几次露出过这种神色——在自己强调自己与他的血缘关系时。
那时的阿尔雅觉得乌斯的本性就是如此，他很少笑，因为在小时候爸爸妈妈抛弃他们后，乌斯不仅要一个人艰难的活着，还要带上她这么柔弱的妹妹。
可当看到他兴冲冲的冲上马车不顾她在身边就亲上黎宁，当他刚刚笑着从帐篷走出来的时候，阿尔雅知道自己好像想错了。
他不是对谁都那么冷漠的。
乌斯这样看着自己的时候，她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她喃喃道：“我...”
“阿尔雅，这是我最后给你的机会。”
阿尔雅磕磕绊绊的点头，“我的目的，目的是...我就是想，过得好一些，我没想过伤害你。”
说完她身体就僵直了一瞬，有些诧异自己被乌斯冷眼看着就说出了心里话。
乌斯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抬脚离开了。
真的假的都不重要。
他的公主，还是他这个和自己有一半血缘的妹妹，他们口中说的是真是假都不重要。
他捏着手里的宝石出神，最后小心翼翼的把这颗‘定情信物’放在了一个干净的布巾里，而后收进了口袋之中。
背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这次带出来的兽人无不是臣服于他的，他能短暂的喘一口气，等回到了部落，他能不能坐稳首领的位置又很难说。
他转头看向那搭在河边的帐篷，正好遇到了探头探脑向外张望的黎宁，乌斯想回去找她，但又想到黎宁刚刚红着脸一边骂他傻狗一边让他赶紧滚开，他又止住了脚步。
黎宁察觉到乌斯的心情有些低落，平时和自己对视的时候那隐形的狗尾巴也不晃了，她对乌斯招了招手，示意他回来。
乌斯冷着脸站在原地，直到隐隐有其他兽人的目光向他看去，他才掀起眼皮向四周扫了眼，抬脚朝着黎宁的方向走了过去。
黎宁一把把他拉进了帐篷里，“你怎么了？被阿尔雅欺负了？”
乌斯打量着她，抬脚坐在了为黎宁搭起的床上，“今晚我能不能在这睡？”
黎宁很想拒绝，但话到了嘴边打了个滚，看着乌斯微皱着的眉，她答应了下来，“好吧，但是不能动手动脚。”
她坐在乌斯身侧，“你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乌斯侧头看向她，“等回了部落我就娶你。”
“啊？”话题转变得太快，黎宁没有反应过来，她不知道乌斯的心里想了什么，见乌斯泛着血丝的眸子，她轻轻抚了抚，“好，好，娶我好了，刚才还说要亲死我呢，真是一会一个样。”
她吻了吻他的眼角，“不许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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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了乌斯所在的部落，已经是七天之后了。
黎宁下了马车，看着一望无际的树林，惊叹了声，“天啊，你们住在树林里吗？”
乌斯走到她身边，牵过她的手，“还需要穿过这片树林，只能步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