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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老夫人的视线再次缓缓落在罗梦的脸上。
她身旁，跟随着府里的管家。
往昔种种，涌上心头，当年西门身边侍从的招募，都是由这位管家一手操办，
而罗梦，那个特别的小侍从，也是经他之手走进西府。
“老李，你仔细瞧瞧她，是不是当年的罗梦？”
西老夫人的声音里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管家闻声，目光聚焦在罗梦身上。
当年那个长相秀气的小侍从，模样依旧清晰地印在他的记忆深处，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温婉又漂亮的姑娘，竟就是当年的“他”。
因为罗梦的长相，到现在西府里还有好几个人记着罗梦。
尤其是公子身边的冬青和冬华，二人每次来府上都要提一次罗梦。
罗梦仪态大方，微微欠身行礼，轻声说道：
“管家伯伯，好久不见。”
李管家看着罗梦，脸上泛起一抹略带尴尬的讪笑，
“罗姑娘，当年老奴有眼无珠，竟丝毫没瞧出你是个姑娘家。”
“管家伯伯，当年是我不对，隐瞒身份欺骗了您，实在是万分抱歉。”
罗梦言辞恳切，神色间满是真诚。
李管家的目光在西门和西老夫人之间来回游移，西门微微点头，不着痕迹地示意他退下。
李管家心领神会，悄然退至一旁，厢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起来。
西老夫人神色凝重，往昔的场景如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
她还记得，自己如何亲手将罗梦从西府驱赶出去，
那些尖锐的言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那时的罗梦，身着男侍从的服饰，她一心觉得，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钟情于一个男子？
哪怕只是猜疑，也绝不能让这样的“隐患”留在西门身边，以免传出什么不堪的风言风语。
西老夫人抬眸，看向西门，声音虽平稳，却暗藏波澜：
“你是从何时知晓她真实身份的？”
西门的目光温柔地落在罗梦身上，片刻后，才转过头，郑重答道：
“不久前才知道的。”
“你为了她，多年来守身如玉，她可清楚？”
西老夫人的目光再度转向罗梦，眼中的探究意味愈发浓烈。
西门再次看向罗梦，眼神交汇间，满是深情，他坚定地点点头：
“她知道。”
西老夫人又将目光锁定在罗梦身上，追问道：“西门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你也早就知道了？”
罗梦轻轻摇头，发丝随之微微摆动，
“也是前不久才知晓的。”
“所以，你是在怨恨我当年辱骂你，还把你赶出西府吗？”
西老夫人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罗梦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轻柔却有力：
“老夫人，当年之事，我从未心生怨恨。
那时是我隐瞒身份在先，本就理亏，您也是为了西门大人和西府的声誉着想，我能理解。”
西老夫人凝视着罗梦，眼中的神色逐渐变得柔和，轻轻叹了口气，
“这些年，是我糊涂，一直误解了你。如今看来，你确实是个懂事明理的好姑娘。”
西门紧紧握住罗梦的手，他看向母亲，言辞恳切：
“娘，梦儿真的非常好。这些年，她独自经营万宝楼，其中的艰辛难以言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