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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眼中满是想要炫耀的意味，绛聿骁忍不住笑出了声：“在浮丘无命那里得了好处，找我来炫耀了？”
裴灼兮神秘兮兮的嘘了声。
绛聿骁回答她：“几百年前，修炼体系共九个大阶段，分为锻体、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分神、炼虚、化羽；每个阶段又有九重，前三重为进阶，中三重为小成，后三重为大成……我记得前世所学的一些锻体功法，所以就算灵力尽失了也经常修炼，是以灵力恢复后，我的境界在练气阶段，小成五重。”
裴灼兮指尖轻刮着下巴，若有所思：“那……你能看出我的境界吗？”
她也才刚修仙，浮丘无命也没告诉她自己是什么境界，此时她对这体系基本上是半懵半懂的。
拜托，浮丘无命怎么光教她知识，不教她实践啊！！！
绛聿骁一边赶着路，一边分神回应她。
可定睛看她一眼时，忽的驾停了马车。
马车里头，两人不明所以，周灿询问是出什么事了。
绛聿骁否认，并说他跟裴灼兮一起去方便一下，他们先在这里等等。
周灿愣愣点头。
绛聿骁拉过裴灼兮，到小道不远处的树干后。
“你……你在修仙？”
裴灼兮不明所以的点头：“你不也是吗？”
绛聿骁摇头解释：“不是，自三千九百年前后，人族就无法修仙了，只能修真。”
裴灼兮：“……有区别吗？”
绛聿骁叹了口气：“修真是为成仙，修仙则是为成神，你说有区别吗？”
裴灼兮莫名觉得自己比所有人都上升了一个台阶。
“对了，浮丘无命也是修仙的，我竟是忘了，若他教你入道，你想必也是同他如此的。”
绛聿骁拍了下额头。
裴灼兮挂笑：“那岂不是说，我就是除哥哥外，世界上的仅存的第二个修仙者咯？”
绛聿骁点头不语。
靠！浮丘无命不讲武德！
生怕他压制裴灼兮，愣是使劲教她。
“……修仙的话，是不是寿命会变长啊？”
裴灼兮忍不住的问他。
绛聿骁：“对，修仙达到一定境界，可与天同寿，而无法突破，也可借由灵丹灵药续命。”
“那……修真呢？”
绛聿骁闻言，有一瞬间的落寞：“寿命也会增长，但随着境界提升，下一阶段的修炼进度也会有所提高，如果无法在大限时突破，便就魂归天地了。”
反而修仙却没有大限一说，难怪别人总是修仙的好呢。
裴灼兮盯着他不语，抬手轻抚他的脸颊。
绛聿骁被她发凉的手冻得冷静下来，他反握住她的手，举到嘴边吹出热气，希望她缓和点。
“怎么了？”绛聿骁问。
裴灼兮不想看到自己合眼缘的家伙死在自己眼前，像是下定决心般，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修仙？”
绛聿骁喜出望外：“你愿意带上我吗？”
裴灼兮既给他希望，却又给他绝望：“嗯，在我还没离开的这两年半时间里，你跟我一起。”
绛聿骁怔愣一瞬，面色苍白：“你还是要走……你就不能为我停留在这里吗？”
他抚上心口，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裴灼兮说的很坚决：“不能，比起爱情，我终是向往自由的。”
除非他能当她身边一只狗。
毕竟养一只宠物在身边，也能解解闷，比动不动就拌嘴的男人好多了。
绛聿骁不想再听这个沉重的话题了。
裴灼兮太强，强到根本就不需要他。
别人给她一颗种子，她就能造一片林出来。
如此天赋，又怎会屈居于爱情呢？
“……我们回去吧。”
裴灼兮应声。
不知驶了多久，绛聿骁终于看到了北贯国的边境城镇。
他们在边境不远处停下马车，裴灼兮干脆将马车卖给了旁边马厩的老板。
绛聿骁看不懂她此举。
裴灼兮一脸嫌弃：“我们是去救人的，时间一长就会被发现，你指望我们救出人后还能安安稳稳的坐着马车离开？”
若是这样，光是盘查都不知要经历多少回了。
绛聿骁明白是这样，他疑惑的是，如果没马车，他们该怎么回去？
周灿也有这样的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