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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水被推到余扬面前。
余扬微低着头，有些不敢看这个新班主任。
前一个班主任怀孕生子去了，这个新班主任是从刚毕业的年级拉过来的，据说非常厉害。
见他不说话，新班主任看手上的成绩条，“化学...73？”上次化学好歹90分
“化学好像比上次差一点。”
其他科都没化学这科掉得厉害。
余扬头更垂下去了，毕竟新班主任就是他们班的化学老师。
新班主任翻看他的答题卡试卷以及所有的笔记资料后指着试卷问：
“你上次都能做对的题，这次怎么做不出来了？是忘记思路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呢？”
可能是余扬作为学生，天生就害怕老师，特别是这个班主任形象冷硬，面无表情的时候气质更冷冽了，让人忍不住心慌。
“我……”
余扬指甲用力掐手心
班主任拿起笔，迅速利落给他划出了这次考试他的错误点，再对比上次考试。
确定这个学生并不是不会，那显然是考试状态上的问题。
他和缓语气，问：“是考试前有什么事吗？还是身体不舒服？这次考试你的状态影响了你的发挥，并不是你不会做，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余扬嘴唇翕动，但也没说出来真实原因。
实际上，考试前他和余周起了冲突，父母一如既往偏心哥哥，而始终要求他让着哥哥。
他既委屈又生气，加上对成绩的忧虑，复习也静不下心来，甚至有过几天的失眠，等上了考场，乱七八糟的念头时不时又飞出来扰乱心神
就这样他段考出了问题。
“老师，是我没睡好，太焦虑了”
班主任看着他，没立即说话，注意到他手指控制不住的掐手心，眼神也不敢看自己。
他顿了顿，不打算再问下去，而是缓声安慰他，告诉他一些针对失眠焦虑的方法。
等人走了，他坐那想事情，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敲试卷。
“贺老师，跟学生谈得怎么样？”同个办公室的老师走过他位置旁打水，问。
一个年级有十五个理科班，文科班三个。四个理科实验班都在这层，对于这些成绩好的学生，老师们大多都了解点情况。
“刚谈完。”贺尧想起什么，“王老师，我记得您之前是带这个年级的理科实验班吧？想问问您，余扬您认识吗？平时怎么样？”
贺尧是从刚毕业的那批调回高二的新班主任，对于班上学生的信息了解得不多。
王老师接完水过来，“嘶，余扬啊，我带过他高一的数学，这孩子高一那会儿成绩挺好呢，我带他参加过竞赛，挺有潜力的一小孩。”
“他这次考得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