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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近月点了点头“无妨，若是问不出来就养一养，有个人样再放出去跟着看看，还是跟不到线索，就不用留了，你刚刚说的器皿拿给我看看。”
“是，小姐这边请。”
北风引着卫近月到了地牢最外的一处石屋，很意外这里有石桌椅，还有一套茶具。
北萧王这么好的雅兴，在地牢审犯人还得有茶盏。
一侧有几个石台，卫近月最近收集的东西规规整整的放在上面。
另外一侧放着几个铜制的器皿，一个小铜罐，和一只变形的铜坩埚，圆形，底部平坦，边缘有些磨损，应该是被频繁使用过，炼毒需要高温的炙烤，这两个东西确实有烤制过的变形痕迹。
“处理掉吧，没什么用了。”
说完又走近去观察今日刚刚取来的毒蛊，那只小虫子在里面挪动，古书里的记载，此虫能以虫喂养，也能用一些特殊药草喂养。
她灵光一现。
若是这种蛊虫与启英脑子里的是一对，那这只若是喂养得当，是不是启英能感受到!
北萧王看着她若有所思间忽然眸子亮起，随后转头向自己看来。
“想到了什么？”
“我想试试这只虫子，与启英脑子里的是不是有关联，又怕伤到他。”
迟疑了一下又道，“启国公与夫人应当也不会同意。”
“不会，他们会同意。”
卫近月开口道，“你不要给他们施压，儿子已经这样，他们想必已经有非常大的压力了。”
“并非给他们施压，他们自己也会同意，启英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再这样下去生死难料。”
停顿了一下，北萧王继续道，“而且启国公，胸怀宽广，不会介意。”
卫近月点点头，“也是，若不是胸怀宽广，也不会在你幼年就敢教你帝王之术。”
这是贬义还是褒义？
北萧王看向她，“你觉得他错了？”
卫近月给了他一个安心且坚定的眼神，随后摇了摇头。
“不，我说的是字面意思，就是心胸宽广才愿意教幼年的你帝王之术。从上次去他府上看他给启英造出来的园子就知道，启英喜欢什么，他就给什么，而且做出来的是尽了他最大的心力精力，那个院子里的花草看去就是时常在修理和新植，说明他愿意给启英想要的一切，让他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放在你身上也是一样，他也许是看出来你适合，也喜欢所谓的帝王之术，便愿意给你要的，就算后面被关了几年。”
北萧王看向她的眼里多了一份含义不明。
她说的没错，启国公还是启少师的时候。
北萧王骑射武艺在同龄人里拔尖。
文化礼仪，道德处世，诗词歌赋，水利工农业，这些他随手翻翻就能全部学完，才会嗤之以鼻。
他最后才拿了太子独学的一些东西。
史学历代王朝兴衰之事，驾驭群臣、平衡各方势力、制定政策法规。
国家的政治体制、官僚机构的运作，如何选拔贤能之士为国家效力。
财政经济，税收、贸易、农业等方面，懂得如何管理国家财富。
军事战略，了解兵法战术、军队编制、武器装备等，具备指挥作战的能力，以保卫国家的安全。
这些东西让他如鱼得水。
先帝见他起劲，暗中递了不少肯定的话给启少师，当然还有那时已是太子的皇兄，反正就是叫他安心，皇位是他的，北萧王爱学什么就学点什么。
卫近月心里的另外一个想法，也默默的滋生了出来。
若是这只蛊能控制启英的蛊，那北萧王的蛊是不是也可以有解法了，而且可以按照他的要求，可以让他自己控制蛊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