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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5点59分。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
当第一缕晨光照射进白天鹅的飞行座舱。
波波夫长舒一口气。
“发动机、导航、通信正常。”
“武器系统正常。”
“准备起飞。”
没有地面领航员指示，没有塔台引导。
几名飞行员完全凭借记忆中的操作，熟练执行起飞程序。
沉寂了许久的4台涡轮发动机，引擎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波波夫所在的白天鹅飞在最前列。
庄舟搭乘安-225在中间。
后面跟着另外一架白天鹅。
三机编队，终于开始了落户华夏的旅程。
没过多久。
“叮叮叮，警报警报！”
“监测到未经允许的飞行。”
凌晨的雷达基地执勤人数极少，大多纪律松散。
急促响起的警报引起了一名雷达兵的注意。
雷达兵通过雷达信号特征立马判断出，这是两架图-160和一架安-225。
内心大为震动！
这几个大家伙不是在仓库等待拆解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迅速嗅到了这次飞行的不寻常之处。
“这里是赫松尔雷达基地呼叫，请通报你方身份和飞行目的。”
“重复，请通报你方身份和飞行目的，否则我们予以击落！”
沉默片刻。
雷达兵准备呼叫防空导弹作战单元。
“是我。”
无线电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
雷达兵一愣。
“老...老领导？？？”
“真的是你吗，波波夫将军？？？”
“是我，亲爱的果戈里上尉。”
“老领导，我想您现在正在非法飞行...”
“是的，亲爱的达瓦里氏，我要飞往遥远的东方，去追寻那永不褪色的信仰。”
果戈里上尉听到他说的话，浑身一颤。
迟疑了一阵之后。
“敬礼！”
果戈里整个人站直起来。
顺着老领导飞行的方向，敬了这一生最标准的一次军礼。
“波波夫将军，我为您送行！”
“希望白天鹅轰炸机和梦幻运输机有个好的归宿，她们的终点不应该在挖掘机的铁铲中走向死亡。”
“谢谢你，果戈里上尉。”
“有你这样的老部下是我的荣幸，我们今生有缘再见。”
“走好，我的老领导。”
果戈里此时已经泪如雨下。
今生大概率是无缘再见了。
因为他今天的行为，删除雷达记录，放走3架战略级大飞机离境。
这件事终究纸包不住火。
等待他的将会是无尽的炼狱惩罚。
庄舟全程听完他们的对话。
“波波夫将军，果戈里会怎样？”
波波夫叹息一声。
“大概，会被清算吧。”
“他自己知道，我也知道，他也知道我知道。”
“但他依然义无反顾，多年的老战友，我们之间无需多言。”
庄舟闻言怔了怔，被他们这种亦师亦友的情谊打动。
他思索了片刻，用卫星电话联系彭首龙。
“彭老，能不能帮我捞一个人？”
“他叫果戈里，是赫松尔雷达基地的一名雷达兵...”
......
庄舟在飞机上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国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