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

第1134章 周海英致电省城,于伟正东洪递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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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近看了看,展板内容详实,排版清晰,照片也选得不错,能看出宣传部是用了心的。“志坤同志,效率很高嘛,辛苦了。”我点点头表示肯定。

刘志坤脸上露出笑容:“县长指示得快,我们就是抓紧落实。市委宣传部那边也很支持,照片是他们第一时间提供的。”

正说着,韩俊小跑过来,压低声音:“县长,市委办郭秘书长电话,书记的车还有五分钟就到。”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脚上的皮鞋,蹭了蹭鞋帮上的浮尘。曹伟兵、马立新他们也都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肃静,只有寒风刮过光秃秃树枝的呜呜声。

五分钟后,一辆黑色的皇冠轿车平稳地驶来,在拱门前稳稳停下。车门打开,市委书记于伟正身着深灰色呢子大衣,围着一条深色围巾,面带温和的笑容走下车。市委秘书长郭志远紧随其后。

我连忙带着众人迎上前去:“于书记,欢迎您到东洪检查指导工作!”

于伟正目光扫过我们一行人,最后落在我脸上,笑容依旧,语气却带着提醒:“朝阳同志,不是说了不用到县界来迎吗?秘书长没传达清楚?”

我立刻解释道:“书记,这里是东光公路的起点,也是我们县交通建设的一个重要汇报点位。我们想请书记从这里开始,看看我们东洪交通的变化。”这个理由虽然有点牵强,但也算站得住脚。

于伟正笑了笑,没再深究,目光转向旁边的展板:“哦?宣传工作抓得很紧嘛,昨天大会的精神今天就上墙了。很好,贯彻市委部署就是要这样雷厉风行。”他走到展板前,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和照片。

马立新立刻上前一步,开始汇报东洪县交通建设的总体情况,数据流利,重点突出。于伟正听得很专注,双手自然地垂在身前,不时微微点头。

“朝阳啊,”于伟正忽然转过头问我,“东洪现在的高标准公路里程有多少公里了?”

我立刻回答:“报告书记,目前建成并通车的高标准公路是171公里。”

于伟正点点头,语气平缓却带着分量:“171公里……这个数字,放在全市来看,是偏低的啊。我记得全市平均水平接近230公里了吧?特别是平水河大桥断了之后,等于东洪的交通主动脉被掐断了,影响太大了。”

“书记说得对,”我接口道,“平水河1-4号桥成为危桥后,我们东西向的主通道基本瘫痪。现在能正常使用的,主要是连接市区的这50多公里东光公路。交通瓶颈,确实是制约东洪发展的最大短板。”

“大桥修复进度怎么样?”于伟正追问,目光锐利。

“1号桥和2号桥主要是加固,工程相对简单,我们争取在今年汛期前完成主体工程。3号桥和4号桥损毁严重,需要重建,工程量更大,预计要到92年底才能完工。”我如实汇报,不敢有丝毫夸大。

于伟正听完,沉默了几秒,看着远方灰蒙蒙的天空,缓缓说道:“朝阳,工程建设有它的客观规律,不能盲目追求速度,安全质量永远是第一位的。行政命令代替不了科学施工。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加重,“你们要深刻认识到,这座桥早一天通车,东洪的发展就早一天摆脱束缚,全县的交通网络就能早一天盘活!这是关系到几十万群众切身利益的大事,要有紧迫感,要千方百计往前赶!”

“是,书记!我们一定全力以赴!”我郑重表态。

介绍完东光公路的情况,于伟正说道:“走吧,去平水河大桥现场看看。听说旁边还有个平水河水库?顺路也去看看。”

我心里松了口气,明确了调研地点就好办。刚准备招呼大家上车,于伟正却对我招招手:“朝阳,你上我的车吧。路上再聊聊。”

郭志远秘书长立刻会意,对我使了个眼色:“朝阳县长,你陪书记坐后面,好好汇报工作。”说着,他主动拉开了皇冠轿车的后座车门。

我赶紧应了一声,在于伟正上车后,也弯腰坐进了后排。郭志远则坐进了副驾驶。车内空间宽敞,但气氛却因书记的存在而显得格外凝重。

车子启动,沿着东光公路向平水河方向驶去。于伟正的目光一直投向窗外,看着公路两旁稀疏的行道树和远处萧瑟的田野。我注意到路边每隔一段距离就竖着一根水泥电线杆,上面架设着线路。

“书记,您看这些电线杆,”我主动介绍道,“是我们提前规划预埋的。县里和曹河县正在合建一个热电厂,建成后会有部分富余电力需要输送到光明区。为了节约耕地,减少重复建设,我们规划电网时就沿着公路走线。”

于伟正点点头,目光中露出一丝赞许:“嗯,这个思路对头。电力是工业的血液,能源是发展的基础。中央现在高度重视能源基础设施建设,你们有前瞻性,很好。不过,”他话锋一转,“东洪目前的电力供应,能满足发展需求吗?特别是乡镇企业这块?”

“压力很大,”我坦诚回答,“现有电网负荷接近极限,尤其是用电高峰时段,拉闸限电的情况时有发生。这也是我们下决心要建电厂的原因之一。”

“能源问题不解决,工业化就是空谈啊。”于伟正总结道,语气带着理论高度,“马克思讲生产力三要素,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能源就是驱动劳动资料的核心动力。没有稳定充足的能源保障,再好的项目也落不了地,落地的也转不起来。你们抓电厂建设,是抓住了关键。”

在车上,于伟正又问了不少关于东洪产业结构、农业基础、乡镇企业发展的问题。他问得很细,也很专业,从农业种植结构、亩产效益,到乡镇企业产值、利润、吸纳就业情况,再到市场销路、面临的困难,都一一问及。这让我有些意外,他展现出的对经济工作的熟悉程度,远超我对一位“政工干部”的预期。看来这位新书记,绝非只会讲原则的“空头理论家”。

车子颠簸着驶近平水河。远远望去,曾经横跨两岸的大桥只剩下几根孤零零的桥墩矗立在冰冷的河水中,像几根巨大的断指,诉说着曾经的灾难。桥的两头,碗口粗的圆木横亘在路中央,上面挂着醒目的木牌:“危桥改造,施工重地,禁止通行!”

车子在警戒线外停下。众人下车,寒风裹挟着河水的湿冷扑面而来。于伟正站在断桥边,面色凝重,久久不语。我上前一步,详细汇报了大桥损毁的原因、程度以及目前的修复方案和进度。

听完汇报,于伟正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低沉而有力:“触目惊心啊!怪不得省委领导震怒!这哪里是桥断了?这是民心断了!是发展的希望断了!沈鹏之流,为了一己私利,置国家财产和人民生命安全于不顾,死不足惜!处理他,不是重了,我看是依法依规,罚当其罪!”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深深的痛惜,“一座桥的损失,何止是几百万的钢筋水泥?它耽误的是东洪几十万群众脱贫致富的时间!这个教训,太深刻了!”

离开断桥,车队转向平水河水库工地。水库大坝已见雏形,但寒冬腊月,工地上冷冷清清,只有几个看守工棚的工人裹着棉大衣在远处张望。我们站在高高的河堤上,俯瞰着已初具规模的水库库区。

这时,一个戴着破旧棉帽、穿着臃肿棉袄的老汉,牵着四大两小六只山羊,慢悠悠地从堤下走来,羊儿低头啃着堤坡上枯黄的草根。

于伟正目光被吸引,抬手指了指:“走,过去看看。”说完,便率先迈步向老汉走去。曹伟兵下意识地想喊老汉过来,被于伟正抬手制止了:“别喊,我们过去。”

一行人走到老汉跟前。老汉约莫六十多岁,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饱经风霜。看到我们这群干部模样的人走近,他停下脚步,不慌不忙地拍了拍沾在棉裤上的草屑,眼神里带着农民特有的朴实和一丝警惕。

于伟正蹲下身,尽量与老汉平视,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老哥,放羊呢?这几只羊,长得不错啊,过年能卖个好价钱吧?”

老汉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被旱烟熏黄的牙齿:“托政策的福,今年光景比往年强点。公粮交得少了嘛!以前要交三成,现在顶多交两成。一亩地少交几十斤,俺家五亩地,一年能多落下一二百斤粮食呢!”他语气里带着满足。

我适时补充道:“书记,之前东洪的提留统筹比例偏高,去年我们按省里要求,统一调整到了20%以内,和全省基本持平了。”

于伟正点点头,又问老汉:“老哥,你觉得现在日子咋样?有啥难处没?”

老汉搓了搓粗糙的手,憨厚地说:“日子嘛,只要人不懒,肯下力气,饿是饿不着。有地种,有粮吃,闲了喂几只羊,年底卖了换点零花钱。家里再喂头猪,过年杀了吃肉,手头就宽裕些。”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又说道,“就是……就是这‘摊派’还是有点多啊。挖河要钱,修路要钱,像俺这岁数大、出不了力的,只能交钱。这也要捐,那也要捐,一年下来,也得几十上百块,负担也不轻哩。”

老汉的话很朴实,却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农村“三提五统”和各种公益事业集资摊派,在90年代初的贫困地区是普遍现象,也是农民负担的重要来源。

我立刻解释道:“书记,按照政策,农村义务工和劳动积累工制度是并行的。能够出工的,可以顶替部分集资任务。像这位大爷这种情况,确实存在,我们也在想办法通过发展集体经济、拓宽农民增收渠道来逐步减轻负担。”

于伟正听完,没有立刻说话。他站起身,目光投向远处苍茫的田野和尚未完工的水库大坝,神情凝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农民负担问题啊,中央三令五申要减轻。我们发展经济,搞建设,最终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如果我们的发展,是以加重农民负担为代价,那就背离了初衷,走偏了方向!朝阳同志,”他转向我,语气严肃,“东洪是农业大县,农民占了绝大多数。减轻农民负担,保护农民种粮积极性,是稳定农村、发展农业的头等大事!这方面,你们县委县政府要深入研究,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来。既要保障必要的公益事业投入,更要坚决把不合理的负担减下来!要让老百姓真正感受到改革开放带来的实惠,而不是负担!”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县乡干部,语重心长地说:“同志们,我们下来调研,不是来听歌功颂德的,就是要听真话,看实情,解难题。这位老哥的话,很朴实,也很真实。这就是我们工作的镜子。大家都要好好想想,我们制定的政策,推进的工作,是不是真正符合群众的利益?是不是真正得到了群众的拥护?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党的根本宗旨——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啊!”

凛冽的寒风中,于伟正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深刻的理论思考和沉甸甸的责任感。在场的干部们,包括我在内,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更是一种鞭策。

离开水库,车队驶向东洪县城。最后一站是划转后新成立的县石油生产公司。公司党委书记、厂长田利民早已带着班子成员在厂门口等候。厂区里,巨大的储油罐和锈迹斑斑的炼化设备无声矗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石油味。

田利民是个精干的中年人,汇报起来条理清晰:“……报告于书记、李县长,按照市里部署,原石油公司销售业务和部分人员已整体划转省石油公司。我们保留了钻探大队和炼化厂,成立了新的东洪县石油生产公司。目前……公司经营比较困难。”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主要是国际油价波动大,国内成品油价格偏低,而我们开采和炼化成本高,加上设备老化……去年一年,账面亏损……四十三万元。”

“四十三万?”于伟正眉头微蹙,目光锐利地看向田利民,又转向我,“朝阳,我记得胡玉生案,给国家造成的损失,查实的是多少?”

我心中一凛,知道关键问题来了,沉声回答:“报告书记,经公安机关查证和审计确认,胡玉生利用职务之便,在设备采购、原油盗窃等方面,给国家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在五百五十万元以上。这还不包括因管理混乱、设备损坏导致的间接损失和国有资产流失。”

于伟正的目光扫过那些略显陈旧的设备,最终停留在远处高耸的烟囱上,沉默良久。寒风吹动他大衣的下摆,他的身影在空旷的厂区里显得格外挺拔。

“五百五十万……”于伟正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在寂静的厂区里回荡,“同志们,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这是一笔沾着国家鲜血、浸透人民汗水的巨额财富啊!它足够我们建多少所学校?修多少公里路?解决多少贫困户的温饱?”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电,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陡然变得无比沉痛和严厉:

“一个人!一个利欲熏心的腐败分子!就这么毁了一个厂!毁了一个产业!毁了我们党在人民群众心中的形象!毁了一个地方的发展根基和声誉啊!这能只算经济账吗?我看不能啊!”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积蓄力量:“看来是处理轻了啊,这样的败类,这样的罪行,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党纪国法!不杀,不足以震慑后来者!”

我听完之后,心里暗道:“看来,胡玉生死罪难逃!”

“杀一儆百,除恶务尽啊!同志们,我来东洪,就是定调子,就是递刀子,就是得罪人的。东洪的教训,必须成为全市党员干部特别是国有企业领导干部的一面镜子!谁敢把权力当作谋取私利的工具,谁敢再把手伸向国家和人民的财产,党纪国法的铁拳,就一定会让他身败名裂、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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