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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凯明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具说服力：
“各位领导，虽然引入民营资本看似有风险，但从长远来看，这或许是我们追赶米国科技步伐的绝佳机会。一旦 LDF 操作系统研发成功，我们不仅能满足国内日益增长的计算机市场需求，还能将其推向国际市场，赚取外汇。”
“外汇？” 赵主任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老胡，你说得轻巧，这外汇是那么好赚的吗？就算能赚到外汇，那你能保证与民营资本合作后，一年能从国外赚回多少外汇？”
这个问题叶卫东早就跟胡凯明说过了，胡凯明稳了稳心神，开口道：
“赵主任，如果我们能在 1980 年推出 LDF 操作系统，那就意味着米国人的 DOS 操作系统还没有成型。米国人要使用我们的操作系统，就得交版权费用。
就算以每一台电脑 10 美元的版权费计算，保守估计，一年也能收入十多万美元。而且，除了米国，世界其他国家对操作系统也有需求，如此一来，外汇收入不可小觑，估计三年之内就能收回成本。”
“三年？” 赵主任猛地把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扔，“太久了！现在国家外汇储备紧张，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如果与民营资本合作，两年之内必须收回成本，否则就让民营公司作出相应补偿。”
胡凯明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个要求太过苛刻。
他不是叶卫东，并不清楚到底能赚得多少外汇，叶卫东如何跟他说的，他只是无条件地相信叶卫东。
“赵主任，两年时间实在太紧了，研发过程中还存在诸多不确定因素，这…… 这恐怕很难做到。”
“做不到？” 赵主任站起身，双手撑在会议桌上，身体前倾，目光紧紧盯着胡凯明，“老胡，我看你是被民营资本的那点甜头给迷惑了吧。国家投入大量资源在四机所，你们就拿出这种态度来？”
其他参会人员也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一时间，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胡凯明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被各方压力撕扯着。
他无助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大家的眼神中要么是质疑，要么是冷漠。
他知道，如果不给出一个让赵主任满意的答复，这个项目很可能就此夭折。
犹豫再三，胡凯明拨通了四机所的电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卫东，我是胡凯明。现在遇到大麻烦了，上面要求两年内收回成本，否则就让咱们作出补偿，这事儿你看怎么办？”
电话那头，叶卫东正在眉头紧锁地研究着代码。
听到胡凯明的电话，他放下手中的铅笔，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迅速盘算着各种可能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胡所，让我想想办法。我有个主意，或许能行，但需要一些条件配合。
咱们可以这样，以后国内每一台电脑安装 LDF 操作系统，也要收取 10 元操作系统版权使用费。
这样一来，国内市场的收入能大幅增加，再加上国外的版权收入，我有把握一年之内收回所有成本。”
胡凯明听着叶卫东的话，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连忙追问：“卫东，你确定这个办法可行？这可不是小事，关乎项目的生死存亡啊。”
叶卫东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胡所，我确定。我对这个操作系统有信心，对国内市场的潜力也有信心。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做到。”
胡凯明挂断电话，心中有了底气。他再次面对会议室里的众人，挺直了腰板，说道：
“各位领导，叶卫东同志提出了一个新方案。我们可以在国内收取操作系统版权使用费，每台电脑 10 元。再结合国外的版权收入，有把握一年之内收回成本。”
“国内收费？” 李处长皱起了眉头，“这能行吗？国内能配电脑的都是公家单位，能收费吗？”
胡凯明解释道：“李处长，就算是给国家公家单位，那也是需要成本的，既然前期需要民营资本投入成本，那么操作系统出来后，收取一些费用也是应该的，总不能让人家白拿钱作贡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