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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墨清默然无语，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深情又疯癫的男人，只能默默地听着他的阐述。
“呵呵，多么可笑，我石坚居然也有这一天！我愤怒，我不甘，我发誓要让她后悔！我要让她知道，我石坚不是那么好打发的！”石坚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心。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可到头来，我又剩的了什么？莫期中年穷，莫期老年穷，死者为大？”
“所以，你开始了你的报复计划？”
姜墨清忍不住问道。
石坚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
“我开始暗中调查她，搜集她的资料，了解她的一切。”
“我年少成名，当时已经小有名气。说句不谦虚的话，在那个还算百姓颠沛流离的时代，我以一人之力，却能镇住一方地头蛇，我所到之处，乡绅恶霸都要夹起尾巴做人。”
“茗韵之所以当初愿意告诉我她的姓名，就是因为注意到了我的能力。至少在短期内，在她还没有成长为一方霸主的过程中，我，是她实现理想的最好途径之一。甚至有时，我会认为，我们两人之间的相遇，本就是由她安排好的。”
“之一？”
“这样的人间惊鸿客，又怎么会只有我一人趋之若鹜？我若不是因为这些而烦恼，又怎会······变成这样偏执的疯子。”
“到底是我，一枕槐安罢了······”
石坚的声音愈发低沉，像是陷入回忆的深渊，姜墨清一时间无法将他与那个名震一方的枭雄联系在一起。
“想当年，我费尽心机，终于和她所在的势力搭上了线，做了她最锋利的宝剑。她以为，我屈服了，愿意和她一样，投身到奉献天下的事业里······”
石坚讥讽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她错了，我怎么可能放弃？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一种更隐蔽、更巧妙的方式。我要让她在不知不觉中，落入我的圈套，成为我的猎物······”
石坚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可是，她太聪明了，我的计划被她一一识破······”
说到这里，石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甘，“她不仅识破了我的计划，还反过来利用了我。她让我看到了人性的丑陋和黑暗，让我看到了我自己内心的卑劣和龌龊······”
石坚的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恨她，更恨自己！我恨自己为什么忘不了她！我恨自己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不择手段的模样！为什么！”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起来。
“我本来，还是一身正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豪杰啊······”
听着石坚的叙述，姜墨清感到一种深深的震撼和惋惜。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男人，在感情上却是如此的脆弱和不堪一击。
姜墨清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默默地陪着他，听他倾诉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再后来呢？”姜墨清轻声问道，打破了沉默。
“后来？”石坚愣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后来，她消失了，彻底消失了。我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真正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石坚说着，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直至完全消失。
他的眼神也变得空洞起来，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回忆和思念之中。
“你不是掌握时间吗？为什么不回到过去，重来一遍？”
“哈哈哈，你以为我不想吗？”石坚笑容越来越放肆，眼睑微垂，一念疯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