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译电机芯

第二十四章.伊德海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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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缕浅淡的阳光投射在欧利蒂斯庄园的古堡顶端,又是新的一天。特蕾西仰起脸看着窗外,心中却是莫名紧张。

今天是一周一次的休息日,而她自然不会放过每一个机会——她要去见一见梦之女巫伊德海拉。即使她是个与自己不相熟的监管者,但为了所有人的未来,她总得试试。

早饭过后,她按照瓦尔莱塔指引的路线来到了伊德海拉宿舍的门口。监管者的宿舍一般是一人一间,不然以他们的脾气可保不准闹出什么乱子来。

“请进吧。”低沉的声音响起,特蕾西抬头看去。一个人影打开了门——但那并不是女巫的本体,而是她的一个信徒。那信徒看不清面容,只见黑色的长发直垂到肩膀,从鼻梁往上的脸庞全部被面具遮盖住,一颗泛着诡异光泽的墨绿色宝石镶嵌在它正中。

(参考第22赛季排位珍宝梦之女巫金挂“呼唤”)

特蕾西走进了房间。出乎她意料的是,房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阴暗狭小,两扇玻璃窗全打开着,明媚的阳光从其中透进来。房间的布局也值得一提:除了一张单人床贴近墙角外,余下的空间只摆了一张小茶桌和几个坐垫,还有一个木制的柜子,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冗余的东西,显得简洁大方。

房间里还站着几名信徒,从她们恭敬的眼神中特蕾西大概能判断出伊德海拉的位置。其实除了她的信徒以外,别人是看不见她的真身的。

缥缈的女声似近似远地传来:“坐吧。”

特蕾西踌躇着坐下,一位信徒为她沏上了茶水。她略微松了口气,看来伊德海拉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

“瓦尔莱塔和我打过招呼了,说你要来。有什么事吗?”

“呃……您好。”特蕾西尴尬地打了个招呼,“我这次来,是想和您说一些关于庄园内的事情——这件事关乎到所有人。”

伊德海拉的语气淡淡的:“别人怎么样和我无关。我来到这也纯粹是找点乐子罢了,不屑于去管那些琐事。”

特蕾西被她一句话噎住了,有些尴尬地道:“……请您听我说完,我相信无论如何,您听了总会有新的想法的。”

接着,她也不管伊德海拉愿不愿意,便一股脑儿地把不知道和别人说过几次的庄园主的计划抖落了出来。当然,她隐瞒了一些关于求生者这方阵营的一些关键信息。毕竟,伊德海拉的态度目前还不清楚,总得留个心眼吧。

一阵微风拂过特蕾西身旁,吹得她耳根有些发痒。伊德海拉的声音距离她越来越近了:“你有证据吗?”

特蕾西呼吸略微一滞。

艾米丽的化验结果确实可以作证,可那也不能直接证明注射这件事就是庄园主做的。再说了,她伊德海拉是什么人?是神,是存在了两亿多年的神灵,是谁都得留几分面子的人物。她凭什么和一群柔弱的人一起在这生死场里下赌注?即便庄园主真有什么阴谋,也绝对威胁不到她自己。

若真要拿出点什么来,瓦尔莱塔倒是也可以做个人证。只是她素来就和特蕾西走得近,在外人看来她的话未必可信。

伊德海拉的声音骤然升高:“怎么?我问得让你不好回答吗?”

特蕾西无奈之下,只得斟酌着开口:“直接证据我拿不出来,因为有些东西不亲身经历过是无法体会的。”

这倒是实话,伊德海拉作为监管者中少数的几位令人生畏的存在之一,本来就没什么人敢接近她,更别说强迫了。

“这么说……你没有证据了?”伊德海拉没有给特蕾西解释的机会,继续道,“就凭你的一面之词,也能让我相信你吗?”

顿时,在场的几个信徒的目光都森然地看向特蕾西。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她知道,信徒的态度往往折射出伊德海拉自己的想法。

“您若是不信,那就算了吧。只是您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已。”特蕾西抿了一口茶,假装云淡风轻地说。

别的不说,来庄园的这些时日,她学到了不少圆滑处世的方法。

伊德海拉的语气又冷了几度,道:“列兹尼克小姐,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提醒我,或者是……威胁我?”

特蕾西一脸惊讶地说:“我怎么敢威胁您,尊敬的神明大人?”她猜出伊德海拉应该喜欢别人这么叫她,“但您的态度对我们至关重要,我不得不争取一下。要说威胁……”

她又辍了一小口茶,带着些许苦涩的清甜漫入舌尖,抚平了她有些紧张的心情:“只能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时辰不早了,您要是不愿意考虑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对了,顺便说一句,你的茶很好喝。”

特蕾西深知欲擒故纵的道理,说完她起身就要离开。其实,她的内心深处也有些迟疑不决,但现在只能期盼着伊德海拉能够像她想的那样留下自己。

万幸的是,那清冷的女声又一次响起。“我可以考虑。”

特蕾西心中一喜,但伊德海拉马上就道:“但我不会加入你们。我或许可以在以后关键的时候帮你们一把,但我永远不会站在哪一方。一是我们的情分没有那么多,二则我也要为我自己考虑。”

“至于别的监管者那边,我也不会帮你劝说。我和这里的所有人本就是素昧平生,只是瓦尔莱塔那个小姑娘我还比较喜欢才决定见你一面。”

特蕾西心中有点失望,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马上调整好自己,笑着说:“那就最好不过了,谢谢您了。”

“不过关于别的监管者,我倒是能给你一些建议。首先,别妄想着说服他们,这是不可能的。绝大多数监管者进入庄园后,那丝嗜血残暴的本性就被彻底激发了——他们的怨恨交织成了遍布整个庄园的蛛网,这一点我早看清了。所以别想着仅凭你的一张嘴就能劝得动他们。”

“对于小部分还留着一丝善良的监管者,你可以试试,但是别抱太大希望。别把你自己搭进去了,白费了你那张伶俐的嘴。”

说了这些,伊德海拉似乎有些倦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特蕾西知趣地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给她道了谢。从一个监管者的角度来看,或许更能让她了解所有现象背后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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