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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漠安没接她话：“钱律师，在年龄上，女孩子本来就比我们男的更吃亏些，这样一直拖着，对你其实更不利。”
俩人达成共识，是在相亲那天。许漠安一见面就表明了立场，钱菀霖却提议，他们可以将计就计，只用来应付各自长辈，个人生活互不干扰。
一直以来，钱菀霖很有分寸，但现在，却越来越复杂了。
面前的男人还穿着白天的衬衣，领口微敞着，人是倦怠的，但就是这副模样在钱菀霖这里，也让她迷恋至极。她深深吸气：“这是我的事，我之前就和你说过，如果遇不上好的，我宁愿一个人过一辈子。”
有服务员提着壶柠檬水经过，许漠安打了个响指。他心里苦涩，即使酸味刺激着味蕾，嘴里仍没一点味儿：“这是你现在的想法，等年纪再大一些，会改变的。”
他神色寡淡，看在钱菀霖眼里就是弃她如弃敝履，她腾地站起来：“漠安，你说这些，是不是为了苏苒？”
知道自己冲动了，但就是忍不了。西餐厅的椅子很重，摩擦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周围人都看过来，只许漠安没看她，也没出声。
钱菀霖一颗心往下沉，又颓然坐下来：“对不起。”
“钱律师，你知道作为一个律师，如何避免在工作中掺杂太多的个人情感吗？”
“嗯，尊重契约精神？”
“对，契约就是契约，如果掺杂了别的东西，就不纯粹了。”
“漠安，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挺好的，为什么要因为一个苏苒就打破了呢？她的情况，你妈肯定不会同意。我们维持现状，皆大欢喜，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难道你还想和她在一起吗？苏苒回来了又怎么样？”钱菀霖一口气说完，有些颠三倒四。
许漠安只淡淡回一句：“吃完了吗？我送你回去吧。”
……
地铁站离餐厅很近。苏苒心思还在餐厅里，想走走，后头有人追上来，在她耳边不停放烟花：“苏姐姐，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呀！原来你和我老板有这么大的瓜！求你了，快和我说说！”
苏苒把心思搁一边，板起脸，也用对付星星的那套：“别瞎说，我和他已经过去了。”
赵思雨瘪嘴：“苏姐姐，没看到我已经搬好小板凳了吗？”
她晃苏苒的胳膊，俩人走了十几步远，苏苒被她缠得头晕：“你想听什么？”
“当然是你和我老板的事呀，快快，你要一字不差地统统告诉我。”
苏苒失笑，知道逃不过，只好挑重点的说了说。当然，省去了他俩那段青葱岁月，她总觉得这是只属于她心里最柔软的一个角落。
如同最宝贝的东西，总要藏起来，不想被人看了去。
故事讲完，地铁站也到了。俩人沿着扶梯下楼，赵思雨还在两眼放光：“哇，我老板也太飒了！”
她站的高一级台阶，苏苒抬头看她：“什么意思？”
“就是他为了你，能够冲破世俗的偏见，太帅了！”赵思雨的两个小拳头，在空中挥舞，扶梯上还有其他人，她弯下脑袋靠近，“苏姐姐，我就说吧，我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