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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汙郸正准备出门，便从书房中感受到了一种极为熟悉感觉，她闪身出现在书房门前，心中犹豫一下才伸手敲了敲房门。
“何人？”
顾义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顾公子，是我，汙郸。”
房内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是“咯吱“一声，顾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汙姑娘找愚某可是有事。”
顾义将汙郸迎进书房，因为男女有别的原因，顾义并未将房门关上，刚进书房，汙郸的目光便放在顾义桌子上的书上。
“这是谁的书？”
顾义略微皱了皱眉，但很快便又面色如常，走到案前将书拿起来。
“书的著作者叫苍寒先生，此书并非正作，只不过拿来看看。”
汙郸从他手上接过那本书，心念一动，屋外便悄无声息的升起结界。
“你真的觉得这本书并非正作吗？”
她面色不变，目光也未曾在书上多加停留，顾义沉默一会。
“先生的想法颇为不同，某只觉得不像外人说的那般不堪，只是到底资质愚钝，未曾看出什么。”
汙郸将书放到桌上，随意翻了两页，她已经很久没看过这些书了，这随手一翻，便令她叹了口气。
“姑娘看过这书？”
顾义的声音中带着惊异，汙郸摇了摇头。
“未曾看过，只是听说这苍寒先生不顾人伦，离经叛道，非君子也。”
他努力这么多年，却只换了这么几句评说，倒也是可笑，顾义沉默一会。
“世人评价到底有些偏颇。”
“那你为何看本书也要藏着看。”
顾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只是长叹一声。
“某不知先生可否是对的，但也怕世人议论。”
“你倒是坦诚。”
顾义没有说话，他将桌子上的书拿起来转身想要放到架子上。
“还望姑娘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汙郸看着他的动作，下一刻顾义手中的书便出现在她的手中，顾义脸色大变。
“姑娘！？”
他并不知道琳化的身份，琳化也从未想过告诉他，现在看汙郸出手便觉得是一方精怪，汙郸将书放到桌子上。
“‘朝闻道，夕死可矣’我问你，你可愿闻道。”
她的声音平静，顾义脸色难看，多年的教诲到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但他又不愿相信苍寒先生真是世人评价的那样，一时间陷入两难。
“你是这些年来我见到的第一个愿读他写的书的人，若你不愿，这些书怕是会从此断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汙郸心里清楚读书人最听不得什么，果然就见顾义狠狠地咬了咬牙。
“姑娘有何教诲。”
汙郸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拜他为师，我将他写的所有书籍给你，从今之后，只可学他所论之学问，你可愿意。”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顾义就没想过退缩。
“愚某愿意，还请姑娘引荐。”
“怕是引荐不了了，他已故去多年。”
顾义眼中闪过诧异，在所有读书人眼中，苍寒先生都与他们同岁，这是汙郸的手段，她自信不会被任何人识破。
“你可称我一声师娘。”
顾义更迷糊了，汙郸在椅子上坐下。
“我乃十七圣神之九。”
威压扶来，顾义膝盖一软，直直的跪了下去，现在他面对的是第九圣神，而非神界神女。
“十七神圣乃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批神灵，我夫排行三，你拜他为师承他衣钵，他既已故去，你便是圣神接领，等其余圣神齐全便可依诏归位，顾义，还不行拜师大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