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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大半天。
姜承允还是在唠叨自己那些事。
江寒半躺在岩板上，完全找不到插话的机会。
他看了眼对方发亮的头顶，不禁开始怀疑系统的话。
“啧。”
这家伙不像死神代理人。
也不像知道什么情报。
他……
和加拉哈德真的有关系吗？
“额，那个……”江寒忍不住打断道，“你知道死神吗？”
姜承允蹭掉脸上的水，“死神嘛，当然知道。”
“原来你知道啊，那我就直说了……”
“不就是狗头，千珏之类的吗。”
“……”
看来是不知道。
【叮！】
【完成任务：从姜承允的口中，了解其自杀前后发生的事】
【任务奖励：灵魂力量lv20~lv30】
啊啊啊！
大叔你到底和死神有什么关系啊！
江寒快崩溃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整个脑袋埋进池水里。
他感觉自己把大把时间花在姜承允身上。
实在是太浪费了。
应该怎么办啊。
情报没得到。
塔塔的力量他也没得到。
难道还有被圣剑认可这种设定吗？
“哗！”
正在这时，江寒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脖子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咕噜咕噜！”
我靠！
什么鬼东西！
“扑通！”
江寒拼命挣扎。
但效果不佳。
水底，某种活物正把他用力往下拽。
江寒越是挣扎，那东西抓的越紧。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又黏又滑，却又长满倒刺。
脚腕处被扎出血来。
而此刻的水面上，惬意泡澡的姜承允正用热毛巾敷在额头。
“啊，舒服啊。”
他完全没意识到，江寒下去后再没浮起来。
“江老弟，我有点饿了，一起去吃点东西吗？”
“咕噜咕噜……（水鬼音）”
“不说话？”
“咕噜咕噜……（水鬼音）”
“喂？”
“咕噜咕噜……（水鬼音）”
见对方许久不回答。
姜承允揭下毛巾，不紧不慢地往脸上擦了一把。
“江老弟，你。”
姜承允话说一半，停住了。
他咽下口水，目瞪口呆。
原本乳白色的水面，此刻已然被鲜血染出一片猩红。
“啊！”
姜承允吓了一跳，慌忙起身。
但他没有丢下江寒，一边向岸边走，一边扒拉着水面。
“江老弟，你人呢！”
他额头冒汗，心里有些发毛。
就在这时，姜承允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
滑溜溜，黏糊糊的。
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但那绝不是江寒！
姜承允一紧张，脚底一滑。
整个人随着大肚子，一同摔倒在温泉里。
“砰！”
一声巨响。
水花四溅。
背碰到了池底磨平的岩石，恰巧也砸中了几根触手。
这一下，阴差阳错间，竟把缠住江寒的触手给砸断了。
“呜啦啦！”
一石激起千层浪。
水面顿时不再平静。
无数暗红色的触手，从水底冒出。
它们疯狂抽搐，仿佛永不停歇。
吸盘吸住石壁、泉眼、岩板，在水池边寻找着一切能依附的对象。
“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