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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届鸿海艺术展正式开始，首先，恭喜以下画家获得最佳艺术奖……”
主持人说个不停，报出数个奖项。
江寒听着这些陌生艺术家的名字，大都是些年长的男画家。
数分钟后，林钰的名字出现在最佳指导奖中。
报幕结束，获得奖项的画家一一出场。
林钰站在一帮男画家中，显得极其突兀。
她排在第六位，正好站在舞台最前方。
江寒往第一排看去，都坐着些艺术界德高望重的秃顶老头。
那些老头的位置最靠近舞台，稍微抬头就能看到林钰裙下的春光。
他们此刻，恐怕都在幻想着把林钰拥入怀吧。
看着他们脸上掩盖不住的猥琐，江寒却并不感到恶心。
任你们怎么看，怎么想，晚上她都和我躺在一起。
或许，这种心态就像是泡菜国财阀给女明星装小玩具是一个道理。
当众戏耍观众，NTR粉丝的快感。
江寒昂起胸膛，对台上手握奖杯的林钰招了招手。
林钰同样笑着招手回应。
前排的老头见状，纷纷回头，用诧异的眼神看向年龄尚小的江寒。
他们的眼神好像在说：“这家伙和那个年轻女画家什么关系？”
江寒享受着这种眼神，一一点头回应。
不一会儿，林钰提着裙摆，从台下走下，坐到了江寒旁边。
那帮老头见状，才悻悻地移开视线。
江寒掩盖着笑意，指了指林钰手中的奖杯：
“最佳指导奖？你还教别人画画吗?”
“啊，这是老师傅指导我画成的画，我才侥幸拿的奖。”
“那不应该叫做‘最佳被指导奖’吗。”
林钰笑道：“‘最佳被指导奖’，听起来就像是潜规则的产物。”
江寒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回话，但心里也觉得是这样。
所谓指导奖之类的，评奖标准从来都不是徒弟，更多的是看在师父面子大不大。
师父地位高，任何人都得给个面子，主办方肯定会把奖颁给他的徒弟。
由此，艺术界各类潜规则的丑闻才会发生。
不过，这事放在林钰身上，就不一样了。
不管她画画的师父是什么地位，她的亡夫可是天阳市第一画商。
过去在这办画展，恐怕都得经过她丈夫的同意。
如今他已死，主办方给林钰颁个奖，也只是顺水人情。
更何况，是“最佳指导奖”这种不痛不痒的奖项。
但江寒把这些话都藏在心里，闭口不言。
林钰沉浸在获奖的喜悦中，这时候说出如此现实的话，只会让她讨厌。
台上，主持人结束了颁奖仪式，进入下一个环节——拍卖。
他敲下拍卖锤，工作人员推着一副画作上台。
江寒扶了扶眼镜架，那幅画看上去其貌不扬。
在他眼里，油画的内容不过是一个没有五官的人，抱着只兔子。
笔法更是杂乱无章，就像是小孩的涂鸦。
江寒小声自言自语着：“就这种低级的画，能卖出多少钱？”
“二十万！”
一声惊人的价格，令江寒忍不住直起身。
什么玩意？
他眯了眯眼，仔细看向那幅画。
“啊？”
但凭他的水平，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二十万，成交！”
主持人锤下拍卖锤，这幅画就这样以二十万的成交价卖了出去。
江寒被震惊的目瞪口呆，他凑近林钰，问道：“这种画都能卖二十万？是洗钱吗？”
“当然不是啦，买这种画的人，都是绘画者的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