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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看一遍就能记住。”自从中了小三元后,不断有不服气的读书人来挑战,这事儿早已不是秘密。
周连运一时语塞:“……”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秘诀他确实望尘莫及。
但他一向言出必行,于是将琥珀硬塞到林祥手里:“一码归一码,你说了,交易就算成立,这琥珀现在是你的了。”
这块琥珀周连运一直随身携带,显然是他的心爱之物。
接过琥珀,林祥心中略感愧疚。
“其实,我还有别的办法,可能更适合你。”
周连运一听,脸上的失落瞬间烟消云散,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题海战术。”
林祥前世高考就是靠这个看似笨拙的方法取胜。这一世他虽然拥有了过目不忘的天赋,但并非只靠天赋就能成功,他早已记不清自己读了多少书,做了多少题。
“我写封信回去,让人把我考秀才前做的题都抄一遍,寄给你。”
周连运连连摇头,一脸抗拒:“不不不!我可不行,我坐不住,夫子布置的题我都写不完,你还给我寄这些,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做题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这时,等不及的周大人走出房门,问道:“怎么了?”
听完林祥的叙述,他当即拍板决定:“那就有劳贤侄了,伯父就不跟你客气了,多多益善!”他做官并非通过科举,而是靠恩荫,五品已经是他的极限。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子孙能够有出息,能够考中进士。
林祥答应下来后,周大人向他道谢,然后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周连运,训斥道:“你别不知好歹,你可知你叔叔不仅在江南中了秀才,还力压众多同龄甚至年长者,在县试、府试、院试中都夺得了头名。他做的题,别人想求都求不来!”
周连运:“……”
他无言以对,只好把双手背在身后,暗暗用左手抽了一下送出琥珀的右手。
都怪这块琥珀,要是不送出去就好了!周老太爷的生母乃郡主之尊,他与林海结缘,乃是因少年时亦被送往林海师尊处欲求师门,奈何资质平平,仅获旁听之席,未能正式列入门墙。...
他并未踏上科举之路,而是倚仗家族余荫,获一官半职。
为官之道,他倒是比啃书本强上许多,如今已攀升至五品之阶,再往上升怕是难于登天,预计将以此品阶告老还乡。因此,他满心期望儿孙能通过科举扬名立万。
提及儿孙,长子年岁已高,却仍是个老童生,周老太爷早已不抱希望,转而将希望寄托于两位孙儿身上。
长孙尚算出色,年方十八,已取得童生资格,即将参加下次院试,中举希望颇大。
至于小孙周连运,则是个活泼好动的皮猴子,表面文静,实则上蹿下跳,非得有人盯着才能安心读书。
故而,见到林祥这般才华横溢,周老太爷心中羡慕不已。林如海儿女虽迟来,他不曾嫉妒,但林祥的天资实在令人眼馋!
自接到林如海书信,周老太爷便打定主意,要让小孙与林祥多多亲近,沾些文墨之气。得知林祥暂居客栈,他索性邀其入住周家,“府中院落众多,外头哪比得上家里舒心?莫要推辞,你若不来,将来你父问起,我都无颜以对。”
林祥便顺水推舟,住进了周家,其院落紧邻周连运。
周家早已为他准备妥当,一切井井有条,但林祥并无久留之意,打算边住边寻觅合适宅邸,一旦寻得便购置下来。
他在广州不会久留,却打算让青松带人长期驻守,效仿南疆模式,开设店铺,搜集异域物种,传递消息。
购置宅邸店铺之事,还需周家从旁协助,毕竟他们对此地更为熟悉。
原本林祥欲购店铺经营特产,听周老太爷一番话后,他改了主意,“既如此,我便不阻拦了。广州虽地处偏远,却也不乏好物,只是皆为旁门左道,读书才是正道。”有了功名,何愁生意不成?
周老太爷一番教诲,如今世道,唯读书高,林祥正襟危坐,恭敬应承。
见他态度诚恳,周老太爷笑容更加和煦:“你安心住下,我自会派人打听消息,购房置铺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会被骗,我定为你寻得几处好的。”
此情此景,周连运一脸无奈,心中暗自嘀咕:祖父,究竟谁才是您的亲孙儿?您何时曾用这般眼神看过我?
他的不满虽未说出口,眼神却已表露无遗。正对着他的周老太爷冷哼一声:“你也想置办宅邸?可以,等你考中秀才,我立马给你也挑一处好的。”
周连运连忙堆笑:“祖父,您对我真是太好了,但我不能要。您若给我买,大哥岂能没有?一起买太过破费,还是罢了,您给林叔叔挑吧。”
周老太爷被逗乐了,轻轻踢了他一脚:“你还有脸笑,快去读书!”
这边林祥刚在广州安顿,那边扬州的林海则收到了他离疆前寄出的信件。
信中,林祥详尽叙述了遭遇山匪的经过及后续处理,此事还需林海出面解决。
爱子遭遇山匪,林海并无儿子“打草惊蛇”成功的喜悦,反而在书房内绕着书桌踱步三圈,心中后怕不已。
信中所述虽轻描淡写,称自己毫发无损,随行多为练家子,仅几人轻伤,无大碍,但作为父亲,得知儿子身陷险境,怎能不忧心忡忡?
此次幸得儿子提前察觉异样,做好准备,但未来是否能次次如此,提前发现敌人踪迹,谁也无法保证。
经过此番挫败,那幕后人定会更加谨慎,下次派来的人手势必更多。
他指尖轻敲石老二的画像,此人实为关键线索,若能将其查个水落石出,即便无法揭露幕后人真身,至少也能寻得一丝蛛丝马迹。
思及此,林海眼神冷峻,那些只敢在暗处使绊子,畏首畏尾,不敢露面的家伙,要么是身份有疑,要么是权势不足,不敢与林家正面交锋。
林海在书房内沉思良久,离去时犹豫是否该留下此信,最终还是决定交给贾敏一阅。
贾敏初见信时面露喜色:“祥儿的信终于到了?我估摸着也该到了,他现今何处?还在南疆吗?”
林海面色凝重,轻轻摇头:“你看了便知。”
贾敏察觉异样,笑容渐敛,难道祥儿出事了?
阅毕,贾敏双手颤抖,怒而捶打林海两下,“你明知有险,还让祥哥儿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亦不欲活!”
林海紧握其手,轻拍其背以安:“夫人,祥哥儿安然无恙,我怎会拿他性命儿戏?府中未必比祥哥儿所处更安全,那幕后之人一直盯着我们,不可坐视不理。”贼可千日偷,哪能千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