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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择轻笑，温声道：“素未见过你穿精细衣服，今天装束一改往日，叫人眼前一亮。”
镜殊不知道怎么说，高兴也有，但又不免有些担忧平时在许鹤择眼里，算是怎样？
“平时不好吗？”镜殊有点别扭。
许鹤择摇摇头，说出来的话却有几分宠爱：“你生得如此样貌，就算身披敝衣麻袋，别人也只会觉得你漂亮得别有风趣而已。素未有过不好。”
镜殊愣了愣，许鹤择今天是开窍了，还是被人夺舍了，一句话竟然说得这么主动诚挚。她都快误以为许鹤择在勾引她了。
镜殊连忙甩甩头，遏制了自己心中的奇怪苗头，不可冒进！她连忙道：“师尊亲厚，待人真好，我自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听人夸我。若是旁人知道做了师尊的亲传弟子有这样待遇，还不蜂拥而上？”
许鹤择的笑容却突然生硬地缓了缓，“是吗。”
“是。”镜殊控制不住地掰断了一截儿桌腿，四条腿的桌面“哐”一声塌了。
“本来师尊的拥趸已经遍布天下，是我有幸捷足先登了，这事万不能传出去。”
镜殊无意识地削着桌腿，一个球很快出现在她手心。
许鹤择低头，拿过镜殊手里那个球，在手里掂了掂。“我没说过殷予好看。”
镜殊脑里电光火石，想说他为什么说这个。
“是吗？”轮到镜殊打哈哈。
许鹤择微不可察地咬紧了后槽牙，“是。”
许鹤择早就知道镜殊这个人是个情绪木疙瘩，毕竟是魔，没有感情上那些含蓄的弯弯绕绕。不是不敏锐，她是直接没有！连想都不会想。
“打吧！”许鹤择说。
镜殊爽快地点点头，手里已经有了另一个木球。两人坐在殿里打夜明珠，后来许鹤择负责打，镜殊负责接。因为镜殊的身法快，比许鹤择接得容易。
两人磋磨了一个时辰，才堪堪打下了些大的上品珠，镜殊很满意，道：“那些小点的就不要了吧。”
许鹤择见她满面红光，因为跑动流了些汗，晶莹的水珠顺着莹白的脖颈滴下锁骨，他看得眼睛有点热，微微眯了眯眼，“不接了？”
“不接了。多谢师尊。”
许鹤择觉得自己比镜殊还热。
“成。”许鹤择放下了手里的木球。
“那咱休息打坐一会儿，待会儿就出去吧。”镜殊提议。
镜殊打开空间栈，把汇川招了出来，汇川挺喜庆，一看见头顶光芒暗了大半，机灵地也不问，就问：“主人何事？”
“咱要走了，把你所有的宝贝都打包带上吧。那天花板上夜明珠太多了，我尽力了，大的全带走。小的听天由命吧。”
哪知汇川却神秘地一笑，“早说啊。没叫我。我另有个好消息，就是……我结丹了！”
镜殊一听有点懵，随机大跌眼镜，肉眼可见地睁大了眼睛，“你结丹？你结丹了？”
汇川甩了一道法力，上了天顶，瞬间半面天顶的夜明珠都被裹挟了下来，浮在镜殊眼前：“结了，现在灵力不济，只到金丹初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