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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凌盯着瘫倒在地、狼狈不堪的王皇后，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的怒火仍未完全熄灭。
“今日便暂且留你一命，但你给音音带来的痛苦，朕定要让你一一偿还。”
男人低沉的嗓音满是冷漠，仿佛眼前之人并非他的皇后，而是一个将死之人。
王皇后听着裴元凌的话，惊恐地瞪大双眼，她喉咙沙哑，断断续续道：“陛下……臣妾……臣妾冤枉啊……”
话还没说完，又一阵剧烈的咳嗽让她几乎直不起身。
陈忠良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裴元凌，见陛下神色依旧阴沉，心中也惴惴不安。
“陈忠良，备一碗避子汤，盯着她喝下去。”
裴元凌一想到昨夜二人做了什么，便浑身难受，恨不得把自己扒了一层皮下来。
他绝不能让王家的血脉有机会诞生。
王皇后听到裴元凌要给她喝避子汤，双眼瞬间瞪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陛下，你对臣妾当真没有丝毫情分吗？”
她猛地撑起身子，想要扑向裴元凌，却因双腿发软，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裴元凌，你怎能如此对我！”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里满是绝望与不甘。
这么多年，她以王家的势力扶持着他成了皇上。
她为了他付出这么多，到头来竟换来一碗避子汤？
裴元凌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情分？你也配提情分？若不是为了这皇位，朕怎会娶王家女！”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直直刺向王皇后的心。
“朕绝不会让王家的血脉留在这世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王太后曾凭借王家势力在朝堂上干预朝政，让他这个皇帝都处处受限。
有王太后的先例在，他自然不会再让王家独大。
王皇后如遭雷击，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悲伤哽住了喉咙。
她以为自己虽不是裴元凌最爱的人，但夫妻多年，总有几分情分。
可如今，她才明白，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陈忠良不敢违抗裴元凌的命令，很快便端来了避子汤。
看着那碗汤药，王皇后满心抗拒，拼命挣扎着，试图打翻汤药。
“不，我不喝！”
她哭喊道，声音凄厉。
既然裴元凌不爱她，若再怀不上孩子，她就彻底完了。
裴元凌眼神一冷，对陈忠良使了个眼色。
陈忠良虽面露不忍，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按住王皇后，将汤药强行灌进她的嘴里。
“皇后娘娘恕罪了。”
“唔……咳咳……”
王皇后被迫咽下汤药，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刚一咽下，她便趴在地上，干呕不止。
她拼命想要把喝下去的汤药吐出来。
裴元凌盯着她道：“不必白费功夫，吐了这一碗，朕会赐给你第二碗、第三碗。”
王皇后顿时僵住。
再次抬头，她头发凌乱，脸上满是绝望，“陛下，你好狠的心……”
裴元凌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怜悯，转身大步走出了宫殿，只留下王皇后瘫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