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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天笑比自己还要愤怒，周局长的语气软了一些问道。
“哼，周天乐，我和你说过，在外面的场合上，我给你面子，咱俩的事情，关起门来咱俩自己解决，但你要伸手想干涉我的事情，不行”
周天笑继续吼了一句。
周局长望着周天笑，眼神闪烁着，表情看起来有些伤感，语气，也开始温情了起来。
“天乐，爸妈早就不在了，这个世界，你除了哥还能有谁关心你？二十多年了，你还在恨哥吗？哥什么时候不是为了你好？”
周局长向周天笑走近了几步说道。
“周天乐，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告诉我，当年是不是你把玉莹推下楼的？我就不相信她会跳楼，当时就只有你跟她在一起，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话？你告诉我”
周天笑恨恨地盯着周局长，一字一句地质问道。
这些话，周天笑问过一万遍了，但是，他永远都不相信周局长的回答。
“天笑，你怎么就不相信哥呢，哥是在劝她，可是她自己突然就跳了楼，你就哥怎么办？”
周局长回道。
周天笑一听，便咧着嘴冷笑了几声。
“玉莹会自己跳楼？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是你把她推下楼的吧？”
“你不承认也没事儿，我早晚会查出来，就算查不出来，我希望你的良心会遭受一辈子的谴责的”
周天笑冷哼道。
“天笑，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你还在怪哥吗？当年哥也是为了你好啊，爸妈不同意，你非要和她在一起，连孩子都生了，孩子呢？你给送哪里去了？你这次非要回来投资，哥以为你是想家了，你是回来找孩子的是吧？你一直不成家，是不是还念着那孩子？”
周局长盯着周天笑质问道。
“跟你没有关系，周天乐，以后别把什么人往我面前推，我在外面给足了你面子，你别插手我的事情就行，没别的事儿吧？你自己要是想不开，直接跳海吧”
周天笑也不想再跟周局长吼什么了，便将烟掐灭，丢下几句话，向出租车那边走去。
周局长望着周天笑的身影，叹息了一口气，神情却是闪烁了起来。
而坐在回去车里的周天笑，心情复杂又压抑。
想起当年的场景，他内心痛的依旧无法呼吸，哪怕过了二十多年了。
他没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会跳楼，丢下不到一个月的儿子。
他无法相信周局长，更无法相信本就反对自己的父母。
他只有把儿子交给自己的战友，与父母，与周局长，大吵一架，无奈之下，才漂洋过海去了国外，直到二十多年后才归来。
曾经的那一幕一幕浮现在脑海中，这二十多年，在周天笑的心里，就像昨天一样……
“来了”
听到有人敲门，陆远赶紧过来打开。
此时的周天笑，正笑呵呵地拎着一支糖葫芦走了进来。
“在小区门口下了车，没想到看到一老大爷在卖糖葫芦，这么晚了，我就买了一支，你喜不喜欢？呵呵，专门给你买的“
周天笑一边进来，一边笑道。
“周总，我又不是小孩子，还吃糖葫芦啊”
陆远怔了一下，但还是下意识地接过那串糖葫芦说道。
不过，心里却是激动极了，因为陆远想起了小时候，冬天站在街头，看着别人家的小孩子在吃着糖葫芦，而他，只有舔嘴唇的份儿，却从未和奶奶说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