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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一把攥住她捣乱的手，却见李师师抱着焦尾琴从屏风后转出，葱白指尖在弦上轻轻一拨：“萧妃妹妹的霓裳院离臣妾的漱玉轩最近，正好切磋舞艺。”
王癸癸抱着小皇子从内室探头，笑吟吟补了句：“柳姑娘的琵琶与师师姐姐的琴艺，倒是绝配。”
李世民被四女围在中央，鼻尖萦绕着四种不同的幽香。
朱琏衣上的龙涎，柳海魅腕间的苏合，李师师袖底的冷梅，王癸癸怀中的乳香。
李世民喉结滚动，忽然想起今早樊楼送来的描金帖，柳如是那手簪花小楷写着“新谱《春江花月夜》，候君品鉴”。
“官家~”
柳海魅突然踮脚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今晚翻谁的牌子？”
李世民呼吸一滞，怀中赵柔嘉突然扭着身子要下地：“爹爹脸好红，是不是发热了？”
朱琏接过孩子，似笑非笑地递来一盏凉茶：“官家先润润喉，待会儿还要见萧妃妹妹呢。”
李世民一口茶呛在喉间——他今早才命李福全去接人，怎的连这都被她们知道了？
柳海魅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方绣帕，帕角赫然绣着“萧”字：“今早内侍省往霓裳院送冰绡帐时，臣妾‘恰好’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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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扶额，忽然瞥见窗外李福全正鬼鬼祟祟地冲他打手势，口型分明是“柳姑娘到角门了”。
“咳，朕突然想起枢密院还有要事……”
李世民刚起身，四女突然异口同声：“官家慢走~”
那拖长的尾音让李世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
身后传来赵柔嘉天真的疑问：“娘娘，爹爹为什么同手同脚走路呀？”
……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
御马监的马场上已铺满金灿灿的晨光。
李世民换了一身轻便的骑射劲装，腰间系着一条玄色束带，显得英姿勃发。
他牵着赵柔嘉的小手，缓步走向马场。
小姑娘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的小骑装，发髻高高扎起，活像一只雀跃的小黄鹂。
“爹爹，柔嘉真的可以骑马吗？”
赵柔嘉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李世民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得先从最温顺的小马开始。”
御马监早已备好一匹通体雪白的小矮马，鬃毛梳得整整齐齐，马鞍上还特意垫了软垫，以防小公主摔着。
李世民单手一托，将赵柔嘉稳稳地放在马背上。
小姑娘起初有些害怕，小手紧紧攥着马鞍前端的扶手，小脸绷得紧紧的。
“别怕，爹爹在这儿。”
李世民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扶着她的后背，缓缓引导着小马前行。
马儿迈着轻快的步子，赵柔嘉渐渐放松下来，咯咯笑道：“爹爹，它好乖！”
李世民眼中含笑，温声道：“柔嘉，骑马最重要的是放松，身子要随着马儿的步伐轻轻起伏，就像这样——”
李世民轻轻拍了拍马背，示意马儿小跑起来。
赵柔嘉起初还有些紧张，但随着马儿的节奏，她渐渐找到了感觉，小脸上满是兴奋。
“爹爹，柔嘉会骑马了！”她开心地喊道。
李世民朗声大笑：“好！不愧是朕的女儿！”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李世民抬眼望去，只见朱琏、柳海魅、李师师、王癸癸四人各骑一匹骏马，朝这边缓缓而来。
朱琏一身素雅骑装，端庄优雅。
柳海魅则是一袭绛红劲装，妖娆妩媚。
李师师白衣胜雪，清丽脱俗。
王癸癸则穿着淡青色骑服，娇俏可人。
“官家，柔嘉学得如何？”朱琏笑吟吟地问道。
李世民挑眉：“你们怎么都来了？”
柳海魅轻夹马腹，靠近李世民，红唇微扬：“臣妾们也想看看小公主骑马的风采呀。”
李师师掩唇轻笑：“官家亲自教，柔嘉定能学得极好。”
王癸癸则眨眨眼，促狭道：“官家，待会儿要不要比试一番？”
李世民失笑：“你们几个，莫不是想联手欺负朕？”
赵柔嘉见娘亲和几位娘娘都来了，更加兴奋，小手一挥：“爹爹，柔嘉要骑快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