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言之无用的形式主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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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谈这个。”谢淮之简短地回答。

“我去，伤过啊。”顾韵薇歪着头看他，“好吧好吧，那不问了。”

谢淮之没有接着回答，但表情明显变得冷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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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韵薇撇撇嘴，看来这条路有点难走。她瞥了一眼讲台上的校长，发现那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长篇大论，只好作罢。

“真是折磨人的开学典礼啊，“她捂着额头，叹了口气。

谢淮之看着她一副萎靡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明明这个人上一秒还活力四射。

顾韵薇挑眉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谢淮之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往旁边挪了挪，留出一些空间。

就在这时，台上传来一声严厉的咳嗽声，紧接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拿着麦克风走向了舞台中央。

“同学们，”他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台下，循序渐进道我相信大家都能感受到学校的纪律氛围。作为学生，我们应该时刻保持着对学习的专注度，对学术的敬畏之心。”

顾韵薇瞬间绷紧了身体，心里暗叫不妙。她悄悄环顾四周，发现其他同学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连呼吸声都很轻。

“但是！“话锋一转，中年男人突然提高了音量，“我刚才看到有学生在下面交头接耳，这是对开学典礼的不尊重，是对学校规矩的无视！”

“最后一排靠窗那边的女生和旁边的男生，站起来！”

顾韵薇猛地抬头，发现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不是吧，玩杀鸡儆猴这套？

她优雅地站起来，没有一点做错事的心虚，眼神中反倒有一丝不屑，还不忘小声提醒谢淮之：“你也起来。”

谢淮之慢悠悠地站起来，目光平静地看着台上。

中年男人冷冷地看着两人。

顾韵薇低着头，脸上挤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死老头......

她偷偷瞄了眼身边的谢淮之，发现他表情依然淡定，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

中年男人见两人态度还算端正，便让他们坐下了：“希望你们记住今天的教训。”

开学典礼结束后，顾韵薇和谢淮之在全校师生的注目下走出礼堂。

“这下好了，“顾韵薇笑道，“我们要出名了。“

谢淮之没有回应，只是跟在她身后缓步前行。

“那个老古董...“顾韵薇撇撇嘴，“他讲得这么无聊明明就是浪费时间，还扯上学习态度和品德了，言之无用的形式主义。”

谢淮之抬眼看着她，似乎想笑，但一想到开学第一天就在自己身上出现了如此大的变动，马上忍住了笑意。

“不说话，生气了？放心，他也就杀鸡儆猴，只要你不是像我一样的惯犯，出了这个门，你想他记住你他都未必记得住，没事的。”顾韵薇边说边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谢淮之终于没忍住，低头笑了笑：“那你这个惯犯还挺骄傲？”

顾韵薇毫不在意他的调侃，理直气壮道，“那是，你别管好印象坏印象，有印象就是好的。”

顾韵薇得意地说，“你这种学霸啊，就是不懂得变通。”

谢淮之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觉得我应该学会变通？“

“当然了，“顾韵薇语重心长地说，“你看你啊，整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没有一点这个年纪该有的阳光，跟个老头一样。”

谢淮之沉默片刻，轻声说：“你口中的青春就是冲动行事还自以为很‘特别’？”

顾韵薇眼睛一亮，“同学，我讨厌形式主义并不是为了装特别，他要杀鸡儆猴就总会有人被杀，可能拖你下水是我没考虑周到，我向你道歉。”

谢淮之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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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高一10班，座位在边缘的梁修文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谢淮之到角落里：“兄弟，你不会开学第一天就被她盯上了吧。我告诉你啊，刚才那个顾韵薇可是个狠角色，你离她远点比较好。”

“怎么说？”谢淮之饶有兴致地问。

梁修文一脸无奈地摇摇头：“那个女的，说是帮忙却是红脸黑锅一手抓，学生会主席在，她也敢直接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太可怕了。据说曾经把同组的男生整自闭了。我的建议是敬而远之。”

谢淮之听着，结合早上的事迹大概能联想到顾韵薇的表情。

谢淮之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指，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明白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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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尽管有人告诫，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只要站在那，你就想去靠近，想刨析她面具下的表情。

好不容易到中午午休时间，顾韵薇又默默地踱到谢淮之前面的空位坐下。

谢淮之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默许了她的行为。

顾韵薇闲来无事，又翻起了她那个本该被拿回家的书。

亚热带地区的秋天与盛夏无异，正午的阳光更是毒辣，正午时分于阳光照亮下的教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热浪，令人感到闷热，这会的教室通常没有几个同学。

谢淮之偷偷观察着她，见她又神游天外，想起上午的事，忍不住开口：“你对新同学都这么体贴入怀？”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打破了教室里无言的沉寂。

顾韵薇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哪有，其实我最喜欢的事是害人。“

谢淮之沉默片刻，忽而轻声问：“所以，因为我看上去好欺负？”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顾韵薇没想太多，下意识开玩笑似的反问：“难道不是吗？”

谢淮之抬起视线，两人视线相撞。两人的视线相撞，她能从他那双冷静、理智的眼睛中，察觉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

怎么了......？她想。

不是她喜欢锄强扶弱，而是单纯喜欢玩弄那些看似脆弱实则强大的人。

她笑了笑：“算了，你长得好看，就当我是恶趣味了。”

谢淮之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移回桌面，不动声色地整理课本。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上课铃响了。清脆的铃声划破了宁静，让彼此都回归到现实中，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短暂的梦境。

顾韵薇迅速站起身，抛下一个灿烂的微笑：“下午放学后，我等你一起走。”说完就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

谢淮之有些困惑地抬头，并没有回应顾韵薇的一番自说自话，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她转变主意如此之快。但他很快收拾好情绪，继续专注于课堂。

下午的课程过的很快，随着最后一节课的结束，教室里的同学们陆续离开。谢淮之放下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确认没有什么东西忘记带后，合上笔记本。

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他站起身，正准备收拾书包回家，却发现顾韵薇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教室门口。

她倚在门框上，对他招了招手：“走吧，带你熟悉一下学校。”

谢淮之一言不发地拿起书包，跟着她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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