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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琳努力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但强烈的恐惧让她完全无法坦然自若，她背对着林玄，声音略微颤抖，“你在说些什么……”
“不要紧张，说出来就好，我不会对你和沃格鲍姆博士做什么的。”
玛德琳无法从林玄的话里听出任何情绪，更无法猜测他现在的心情。
约翰·沃格鲍姆博士是沃特公司的前首席战略官，祖国人就是他的实验杰作，祖国人“约翰”这个名字也是取自沃格鲍姆博士的名字。
八年前，比利·布彻尔的妻子贝卡被迫和祖国人发生关系后，奇迹般地怀孕了，她并没有选择去找比利·布彻尔帮忙解决，而是找到了玛德琳和沃格鲍姆博士。
这件事被两人知道后，非常兴奋和震惊，要知道天生的超人类，这还是第一例。
也许是为了研究这个珍贵的试验品，又或许是为了在将来的某一天制衡祖国人。
玛德琳与沃格鲍姆博士一起把贝卡藏了起来，经过一段时间后贝卡秘密生下这个超人类孩子，取名莱恩。
为了让莱恩有不同于祖国人的性格，沃格鲍姆博士专门搭建了一片实体场景，想让莱恩在爱的氛围里长大。
贝卡就这样人间蒸发。
比利·布彻尔因此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后来他通过一卷录像带，得知贝卡失踪前的经历，这让他非常愤怒，认为是祖国人杀死或者藏起来自己的爱人。
林玄看着玛德琳微微颤抖的双肩，脸上无悲无喜，看起来很平静。
也许是因为之前已经在脑海里想象了无数次杀死玛德琳和沃格鲍姆的场景，又或许是他灵魂强度增强后有了更强的自制能力。
因此他现在只想知道答案，然后去找到莱恩，而不是随意杀人泄愤。
“贝卡辞……”
“不要骗我，我知道她还活着，还生下了我的孩子，告诉我地址，就这么简单。”林玄厉声打断玛德琳的谎言。
“她……”
玛德琳缓了一阵，终于开口道：“贝卡被沃格鲍姆博士藏起来了，后来生下莱恩后，就又换了一次地方，我现在并不知道现在在哪。”
她好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般，声音低沉轻微，完全没有之前的云淡风轻。
林玄问出这句话之前，玛德琳手里或许还捏着“祖国人儿子”这张牌，事情可能还有所转机，暂时的臣服和效忠并不会损失什么。
但现在听到林玄如此确定的语气后，玛德琳明白原来自己一直都只有“臣服”这一个选项，甚至这还是林玄原谅她的结果。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玛德琳刚要试探着最后挣扎一下，忽然就听到巨大的玻璃碎裂声音。
她吓了一跳，小碎步跺着脚蹲下身子，用手死死抱着自己的脑袋。
但之后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只有强风灌进会议室内，把桌子上的资料吹得到处都是。
玛德琳转身，看到会议室的落地窗完全破碎，林玄已经消失不见。
五月的暖风吹动玛德琳的衣角，她觉得自己好冷。
……
沃格鲍姆博士没有过多隐瞒，事实是林玄说出莱恩这个名字时，他就把地址告诉给了林玄，在纽约郊区的一处农场。
那里对外宣称是农场，其实是沃格鲍姆的实验场所，他调动大量人力财力，在那里搭建了真实的生活场景，试图让莱恩在“拥有母爱”的环境中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