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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敛下多余的神情，“我记得他是从神界掉下来的。”
商陆点头，“因为大战而跟着帝君四处征战，负伤后不小心掉入九洲大陆，一直窝在这里养伤，不死心的寻找回去的办法。”
“万年来还未听说过有过飞升者，相传天梯也早就关闭。”碎玉沉吟道：“他又是如何回去，神界也从未管过九洲大陆的事情？”
“又不是义务，谁要多管一摊子事。”商陆道：“他坚决跟着我们，是看准我有资格开启天梯。”
旁边的江篱偷偷对羽涅说，“你看，她比我还自信。”
“……”
商陆并没有理会她，继续将白泽的事娓娓道来，“如若他跟帝君作战时失踪，地位肯定不低，但百余年间神界也未曾找过他，这就很奇怪，也许找过，可能他们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神通广大……而且看白泽学识渊博，任何事都能有理有据说上一通，就是不知道真假。”
“以白泽那高傲的性子不可能作假，更何况是关于他心心念念回去事情。”江篱揣摩着下巴，“我倒是好奇神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分两界，魔界和仙界。”商陆砸砸嘴，“听他话中内容，与九洲大陆没什么不同，无非就是没有限制。”
猛然想到虞琦话中的内容，想到千年前为九洲大陆献祭的圣女，又想到五神山上那人落莫的背影，她顿了顿，“起死回生很难吗？”
修行者即是顺路，也是逆路。
求的是长生，永恒的实力。
凌驾于众生之上，与天比奇，无拘无束。
强如青离仙尊和宋衡他们，在突发意外后仍可保持魂魄不散，再造一个身体仍可长存，就仿佛从未发生过意外一样。
碎玉沉思许久，开口道：“要看哪种情况，被人打的魂飞魄散那种，像青离仙尊那样的人及时出手仍可保持魂魄不散，只需要再复活，但魂魄时间长久以后就不行了，像之前看到的那位老者，如果不夺舍他那位徒弟，马上就要消散。”
“只能通过夺舍？”江篱想到那个伤心的明丽少女，“那个老头应该没这么狠的心吧？”
旁边的羽涅虽未说话，但却一直看着碎玉，脸上浮现一丝困惑。
这种事情他怎会知道？
“那位老者情况特别。”碎玉挨个看向他们。
“当场魂飞魄散，又经历了几百年的情况呢？”商陆说，“比如献祭。”
“除非时间逆转。”碎玉沉默许久，“上古时期人才济济，出现过许多手眼通天的人，指不定他们有办法，只是现在传承尽断，再不复辉煌。”
想到自家师父这千年来不死心的寻找，商陆唏嘘了好半响。
真是悲情！！！
看见她唏嘘的样子，江篱道：“你又想到了何事？”
“事关我师父的八卦。”商陆道：“和惊情山前任圣女的一些事情。”
听见这些，碎玉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大师姐，你这样妄议青离仙尊会不会不太好。”
商陆摊手道：“只是陈年旧事，只有小辈不知道而已……而且这不叫妄议，这叫讨论。”
“……”
“这个我知道。”江篱来了兴趣，“当初天煞族入侵九洲大陆，前辈们奋死抵挡，危机关头惊情山圣女献祭自己，加固封印，后来师伯就一直在九洲大陆闲逛，只为寻找她留下那一丝踪迹。”
说完，江篱忍不住感叹，得亏自己时常翻阅各个藏书阁，才能知道这么隐秘的一件事。
羽涅笑了笑，“再怎么说也与我们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