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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也会做早课？”高明眉毛一跳，调侃的说道。
开的是五星级的标间，有两个房间，高明早上起床后路过的时候刘振国的房间没关门，他就看到了在床上正对窗户规规矩矩五心朝天的刘振国。
“小友不妨一起来。”刘振国没睁眼，嘴唇微张传出了声音。
“我又不是出家人，做什么早课。”高明摇摇头，但还是来到刘振国的窗前，看着阳光扎起了马步。
抱树桩。
对着晨曦，一呼一吸，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刘振国没看见，但嘴角微勾，“要对天地怀有敬畏之心。
上天有好生之德，厚土有养育之恩。
顺势而为，天地自不负你。”
异人的修炼途径目前是主流，但谁说只有神魂资质的人通不了天。
肉身，不过一具皮囊罢了。
——
“道长，什么是斗战胜佛，什么是齐天大圣？”
既然都来了，自然要看看周围的cosplay的会场，高明就领着无事可做的刘振国来到了这里参观。
看着cos孙悟空的一个小孩提着合成塑料的金箍棒从两人身边走过，高明手中的妖刀微不可察的一震，他突然问道。
“你怎么想的？”刘振国回道。
这算是两人对话的流程了，高明提出问题，刘振国总是要听听高明是怎么想的。
“一个是顺着世界，一个是让世界顺着自己？”高明想到了上辈子网友们的解释。
他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就是因为异人的修行也大体上是两条路。
要么如同斗战胜佛一般，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束缚心猿，勒住意马，火里种金莲，炼一颗无缺金丹。
要么就是齐天大圣，推倒丹炉，大闹天宫，无拘无束，求一个大自在大逍遥。
前者是诸多名门大派要走的路，后者大概就是全性走的路。
“你啊你，总能给我找点笑料。”不出意外，刘振国又是捧腹大笑，“按照你们现在的说法，你着实是有些中二了。”
“哪有那么大的区别，不过是同一条路里，一个往前走，一个往回走罢了，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刘振国知道高明在想什么，也知道全性从古至今都是什么样子，“最根本的，还是要看走哪条路，这只能靠你自己选。
全性妖人束缚心猿，你会觉得他是变好了，还是怀疑他仍然憋着坏心眼。
龙虎山的道士就算推倒丹炉，再坏能去踹寡妇门吗？”
高明好像懂了，他想到了一个人，于是对着刘振国说道：“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您的意思是通过‘心’和‘良知’确定自己的路，然后用‘知行合一’去走吗？”
“孺子可教。”刘振国高看了高明一眼，没想到小小年纪居然还了解心学，“‘心’决定了要走的是什么路。
‘良知’告诉你这条路有多宽，超出马路牙子的绝对不能碰。
有这两条在，无论你是往前走炼成金丹，还是往回走追求本性，本质上一点区别都没有。”
“多谢道长解惑。”高明了然。
不拔一毛，不取一毫。
两者是全性的教义，力求一个世界和我有屁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