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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间的古巴雪茄烟雾在空气中勾勒出黑色郁金香的形状。
司婉跟在她后头，孔雀蓝旗袍上的银线绣着曼陀罗图案，每步踏出都有细碎的珍珠流苏轻颤。
赌场内所有赌客的呼吸突然变得小心翼翼，骰子落地声与轮盘转动声交织成谄媚的背景音乐。
穿燕尾服的经理小跑着上前，鞠躬时后颈的蝴蝶领结几乎碰到蒋寒笙的鞋面。
“三爷，您的私人赌桌已经用缅甸翡翠重新铺了台面。”经理递上纯金打造的筹码箱，箱盖上浮雕着蒋家纹章——衔着骰子的黑豹。
荷官们集体转身行九十度鞠躬礼，手中扑克牌在转身时自动展开成欢迎标语，红桃K的国王肖像已被替换成蒋寒笙的侧面剪影。
老虎机区突然陷入黑暗，所有屏幕同时亮起蒋寒笙的动态影像。
他年轻时在金三角单枪匹马扫平仇家的画面与现在叼着雪茄的模样交替闪现，电子蜂鸣器模仿着子弹上膛的声音。
穿露背装的女赌客们慌忙调整裙摆，生怕自己的裸露皮肤玷污了黑道帝王的视线。
私人包间的水晶吊灯换成了纯黑钻石切割面，蒋寒笙坐下时，座椅自动升起黑豹头颅造型的扶手。
司婉的香槟杯由千年血珀雕成，杯底沉睡着一颗未经打磨的蓝宝石。
庄家洗牌时，每张牌的背面都浮现出蒋寒笙的指纹，当梅花J翻出时，画中骑士的脸竟变成了赌场经理谄媚的笑容。
“哇喔——排场这么大？”司婉小惊讶。
小小惊讶之中…就，有那么点小羡慕的。
若说震撼，远远达不到。
毕竟没有人能比得过万人朝圣，三叩九拜来的有排面。
二十一世纪的赌场，司婉还是头次来。
蒋寒笙让她随意玩玩，司婉只说不急。
“不会玩，还不会扔筹码？”蒋寒笙终究是小看了司婉的赌性。
司婉笑笑，说：“我去转转。你玩你的。”
如此，蒋寒笙也就不再多言。
一个眼神，成队的保镖就成了司婉的。
司婉挑了挑眉，黑道大哥的快乐，她有点体会到了。
就，真挺不错的。
闲庭信步的到处转了转，司婉认同的点了点头，心想：这现代的赌坊确实比大明赌坊花样多。
百家乐、轮盘、二十一点。
骰宝、老虎机、德州扑克。
她都雨露均沾，观摩到位。
走到掷骰子比大小时，脚步落定了。
赌场里，每种游戏都有特定的规则。
对于赌，司婉属于天赋异禀那挂的。
轮到掷骰子，她想了想了。
从无败绩。
“就他了。”
他——指的掷骰子。
他——亦指桌上的那个人。
慵懒的嗓音里。细细揣摩下，有几分同情。
再深究，一惯绝情。
她本绝情。
万米高空，私人飞机呼啸而过将京都甩在身后。
几个小时前不欢而散的‘同窗’，这会又坐在了一起。
哦，还多了一个。
“真是搞笑，曾经拽的跟个二五八万是的，现在竟然动用私人飞机去抓人。”
司年满脸讽刺。
“司年。”司礼叫停司年，有些话他可以说，也只能他来说。
他了解遇瑾年。
不是善茬，其人城府深沉程度远远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