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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眼通红，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和深深的痛苦，死死地盯着端木雪，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眸看到她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端木雪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地迎向那对渐渐变得猩红的眸子。
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躲闪之意。
然后，她轻轻地抬起手，宛如微风拂过湖面一般轻柔地抚去了他眼角那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然而，就在下一秒，她朱唇轻启，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说道：“顾屿，我不爱你了。”
话毕，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这笑容却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她如此云淡风轻的态度更是如火上浇油一般，彻底点燃了顾屿心中的怒火。
只见他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像是失去理智一般疯狂地咆哮起来。
“你不爱我？你怎么可能不爱我？我们曾经经历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光，难道这些对你来说都是假的吗？”
伴随着怒吼声，他双臂紧紧收拢，将端木雪牢牢地禁锢在自己怀里。
接着，他低下头，不顾一切地狠狠吻上了那张令他朝思暮想、如今却感觉无比陌生的薄凉唇瓣。
他的亲吻不再温柔，而是充满了粗暴和狂野。
他犹如一头饥饿已久的野兽，肆意地啃食、撕咬着端木雪的嘴唇，毫不留情。
血腥的味道在两人的口腔中迅速弥漫开来，但他并没有停止，仿佛要通过这种激烈的方式来证明彼此之间依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端木雪对于他的亲吻无动于衷，任由他发泄着愤怒与不甘。
片刻之后，顾屿终于松开了她，眼中带着一丝绝望的祈求。
“为什么？哪怕骗我也好，为何如此决绝？”
端木雪抬手擦拭着唇边的血迹，神色淡然：“顾屿，往昔已不可追。我心中现在只有阿闻一人了。”
“阿闻？”
顾屿轻喃一声，随后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呵呵，这么快就将他放在心里了？真是可笑啊！”
他那原本深邃而迷人的眼眸此刻充满了痛苦和不甘，直直地盯着端木雪。
他伸出手指狠狠地指向自己的心口处，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戳着，声音因为激动而略微颤抖。
“那么我呢？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可曾有一刻停留过？”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顾屿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像是要把所有压抑已久的情感都宣泄出来一般。
然而，端木雪却只是紧闭双眼，不愿去看眼前这个看似脆弱不堪的男人。
她用尽全身力气隐忍着内心即将决堤的情绪，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流淌而出，但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我命悬一线的时候，都是阿闻陪伴在我身边，陪我熬过那些黑暗的日子。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端木雪终于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顾屿，眼中没有丝毫温度。
“我也曾感到害怕、恐惧甚至崩溃，同样是阿闻默默地守护着我，给予我力量支撑下去。而你呢？当时的你又身处何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