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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留真则是一脸担忧。
刘知珉叹了一口气，“李博士，您先回答我，您和留真什么时候认识的？”
“问她呗，反正我是她口中的骗子。”李东阳一脸乐呵，姿态轻松。
刘知珉转向申留真。
“今天上午，在江南JS医院认识。”申留真回答。
“真的？”
刘知珉又转向李东阳，寻求确认。
李东阳点点头。
刘知珉再转头看向申留真，“你和李博士刚刚认识，怎么像是认识多年的仇人。”
“那我问你。”申留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你不是他女朋友是吧。”
刘知珉点头。
“那我问你，你信任他吗？”申留真再问。
刘知珉犹豫两秒，继续点头。
“那我问你，他不是第一次来你家了？”申留真继续问。
“留真，你可能误会了，我……”刘知珉想要解释。
“先回答我的问题！”申留真猛然加大了音量。
刘知珉只能委屈巴巴的点头承认，李东阳确实不是第一次来她家，她知道这时候最好别说谎，否则她和申留的友谊可能彻底破裂，这是她最不想要的后果。
不等她慢慢思考，申留真的问题又砸了过来。
“那我问你，你喜欢他吗？”
刘知珉一时间语塞，因为这个问题如果不能说谎的话，她并不好回答。
最终她选择借用之前李东阳用过的花招，定义学。
“喜不喜欢，看你怎么定义喜欢这种状态，非要解释的话，好感是有的，但是，这里我真的要解释，不是留真你想的那种好感，是……”
“你们上过床吗？”
轰隆！
短短的‘你们上过床吗’六个字，就像一颗无声的炸弹在刘知珉脑中炸开。
她的意识瞬间缴械投降，惨遭申留真绝杀。
因为，她真和李东阳上过床，还是很难解释的那种上床。
她机械式的转头看向李东阳，寄希望李东阳能够帮她解释，结果她看到李东阳也点头。
李东阳似乎是陷入回忆，“那晚虽然记忆模糊，但我和Karina确实是睡到天亮才醒来，那天真的是激烈啊，Karina你还记得你踹了我一脚吗。”
刘知珉想说我不想记得，你个混蛋。
感受着申留真的死亡凝视，大约、应该、也许是搞清楚事情脉络的刘知珉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选择放弃挣扎。
“累了，毁灭吧，随便你们怎么想吧。”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敬语都懒得用了。
“留真，我知道我和这家伙的故事很难解释，解释了你可能也不会相信，但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和他现在只是医生和患者的关系。什么PUA，骗感情又骗身子什么的，真的没有，我和他的关系特别干净。”
“我真伤心，我把你当朋友，原来在你眼里我只是有用的工具人而已。”来自李东阳的吐槽。
刘知珉也知道李东阳毒舌的性格，不过她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无所谓的说道：“朋友就朋友吧，反正都差不多了。”
坐在地上的她抬头看向申留真。
“留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是说友情是真心的。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要是相信我，就把手上的东西放下。”
两个女人，彼此对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无数的心声通过眼神传递，形成庞大的信息流，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她们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荡。
李东阳在一旁静静看戏，嘴角微微上翘，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戏剧。
这时候他手上再有一包瓜子，就更有那味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