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没有选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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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抹殷红静静悬浮着，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九十七年...”

“孤的命运未曾改变......”

苏羽心中暗生波澜。

这些年来，他做了无数尝试，甚至让掌管时间权柄的小时来推断缘由，但依旧无济于事。

无论如何，那殷红的死寂始终无法驱散，甚至随着时间流逝而愈发清晰，宛如命运的铁链，将他的未来死死锁住。

最终，苏羽收回了因果规则。

他的神色愈发冷峻。

然而，他却未曾察觉。

在他收回规则之力的一瞬，那一抹殷红悄然化作几缕细若游丝的气机，宛若一缕缕灵气，其色鹅黄，形态各异。

“既然命运未改，那便无惧生死。”

苏羽冷哼一声，重新凝神，将所有杂念尽数抛却。

他的双手微微抬起，规则之力如潮水般涌动，书房内空间震荡，无形的力量在他周身交织。

……

【温馨终究只是暂时的，就如一个港湾，它亦只是劳累的旅人所用来短暂歇息的驿站，终会离开】

【天忮之力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一次次冲破压制，几欲将清音吞噬】

【眼下，帮助清音的唯一办法，就是创造一种全新的力量体系——信仰之力。这是我本该完成的一步，也是最危险的一步棋】

【一旦踏出，必然会引发最初规则的全面压制，而清音的气息，也将再无隐匿的可能】

【我明白，这一步走错，等待我们的将是共赴深渊】

【我没有选择】

【既然命运注定如此，那便无惧生死】

【为了清音，亦是为了伐天】

【我愿直面这一切】

苏羽盘膝而坐，面前的书案早已被他收拾干净。

微弱的烛光洒在他的面庞上。

映衬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也映照出他眼中涌动的复杂情绪。

沉重。

坚定。

以及一丝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失败。

“天忮之体，是这片天地的禁忌。”

“而你的存在，本身便是在对抗这片天地的意志。”

“这份反抗，不该由你一人承受。”

苏羽缓缓闭上双目，周身规则之力开始汇聚，如潮水般在体内翻涌。

而后，他的双手缓缓抬起，一股浩瀚的力量自掌心弥漫而出。

这力量并非属于某一种规则，而是他汇聚了天地间无数规则后，孕育出的本源雏形。

“信仰之力……从无到有。”

“这是我曾设想过的最为荒诞的力量体系。但眼下，却成了唯一的希望。”

他低声喃喃。

“为何是信仰？”

苏羽自问自答，“因为它无关天命，无关规则，无关力量的强弱。”

“它是心的归宿，是魂的指引，是所有生灵最纯粹的渴望。”

他的双手已开始结印。

复杂而玄妙的手印在他指尖翻转，规则之力随之涌动而起，宛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片书房笼罩其中。

“以敬仰为引，以心念为源，以规则为基，以众生信念为道。”

“这便是我要构筑的力量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