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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的余晖透过窗子照进屋里，把房间映成暖色调。维克托迷茫苏醒伸手摸了摸完好无损的双眼，不禁有些怀疑之前经历的种种都是一场梦。
“老搭档你醒了？感觉身体状况如何，老实讲我到现在也无法将你和之前那个作恶多端的你当成一人。”
杰斯双手抱肩倚在房门口，之前战斗中被打的淤青在男人脸庞格外显眼。
他注视着记忆里熟悉的维克托只觉得造化弄人，对方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身体再次回到了之前的那副残缺状态。
不过这可能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吧，说来惭愧他兢兢业业致力研发海克斯科技这么多年，到头来竟还不如小时候只匆匆看过他黑板公式几眼的金克丝明白。
“嗯？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恢复过程中出现某种错误导致语言功能丧失了么。”
“......”
维克托怔怔的盯着杰斯。
“唉算了算了，光是看你这副表情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杰斯摸摸鼻子，拎起戳在旁边已经恢复如初的战锤转身准备出门。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男人停下脚步叮嘱道：“白月辰说你这副身体即便外表康复了，但内在还是会无时无刻受到符文侵蚀，想要彻底康复需要找一个专精符文的医者”
还有些不适应此时身体的维克托，起身差点直接跪在地上，他及时用手扶在了柜子上才幸免遇难。
“白月辰是？”
见维克托一副狼狈模样，杰斯摇摇头拿起一个崭新的拐杖递给了对方。
之前那副被海克斯升级的法杖随着维克托终端的下线，已经彻底报废了。
“就那个和你打的难舍难分的那位咯。”杰斯看向维克托完好无损的手臂挑了挑眉，伸手用锤子在旁边比划了两个剑招，“嗯就这样，他一剑就把你胳膊砍飞了。”
不是他夸张，他从来没见过那么猛的人，当时维克托的战力在他看来应该轻松横扫整个皮尔特沃夫加上祖安。
可事实上却是被白月辰把必死的局面盘活了。
“呃......他很强，当时我领先他一个大境界居然无法解决他。”
维克托心有余的摸了摸眼睛，然后杵着拐杖看向窗外。
“杰斯我很抱歉给你们带来了这场灾难，我......”
砰！海克斯战锤轻轻顶了两下维克托的胸口，维克托眼皮下意识跳了两下。
“你始终纠结你的腿、你的病，包括这次带来的灾难。但不完美本身也有它自己的美，它是你无法割舍的一部分。也正是有了这些你才是个活生生的人类。”
“一会皮城会议上我准备辞去我议员的身份，陪同你一起去寻找治疗的办法。”
维克托紧了紧手里握着的拐杖，“为了我不值得，你还有梅尔要照顾。”
两人身后的房门被推开，在外面等待许久已经穿戴好厚重旅行大衣的梅尔看了一眼维克托，“谁和你说我要自己留在皮尔特沃夫的，我母亲最后坐船回诺克萨斯的时候，向我提供了一个坐标地点，弗雷尔卓德。”
“两位最好穿厚一点，据说那里是符文之地最为严寒的地方。”
......
乓，乓。
锤子一下下精准的击打在螺丝上，时而伴随着女人的喘息声。
“呼，你好狠毒的心，居然就这样在旁边袖手旁观让我自己修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