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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旗帜？”脑中的神明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好像是上纪元的产物，据说那个时候所有的生命体都会有一个会聚集在一起的地方，并且给那个地方取名字，画图案？”
“那是国家的旗帜。”
在那些被木架子包围的空地上摆放着一套桌椅，老人就坐在上面，不知道在捣鼓着些什么，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开口为简杭介绍。
“那是上个纪元的事情了，现在你们叫那个纪元叫万国纪元对吧。”
老人的声音沧桑而干枯，却仿佛带有某种的力量穿越恒古的时间，拂去覆盖在旗帜上面的尘埃，重新呈现出它原来的模样。
“那时候，他们可以为了一面小小的旗帜奋战，也可以为了一块不大的土地流血，直到鲜血将土壤染红，他们可以以人类脆弱肉体之躯越过巍峨雪山，而手里只有一块冻硬的土豆。”
“人成家，家成国，国护家，人保国。”
老人一字一句地念着，声音不重如有千钧，仿佛有历史的长河滚滚流淌在他的一字一句中。
简杭有些失神但眼中更多的是茫然，他不明白那个突然神气起来的老头口中所说的东西，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牺牲生命？无法理解。
下一秒那雄赳赳气昂昂的老头就原形毕露，呈现出不靠谱的一面，“不过嘛，那是很早之前了，现在可不一样了......呵，每个时期的生灵回顾历史的时候都会这样扯淡一句。”
老人摇了摇头，带着特有的黑色幽默说道，“唉，说着干嘛，反正人都死，纪元都过去了，就算是喝着伏特加大喊乌拉，也没人知道是什么梗了。”
“不聊那些旧事了，喏，你要出门的对吧，带上这个。”
他头也不会就丢过来一个木头片子，简杭下意识接住，左右翻看才在某个木头片子的角落里面发现了一点复杂花纹。
“好了，你报平安也报过了，该回的家也回过了，可以滚回去上学去了。”
“学校都没了。”简杭摊了摊手，“那地震过后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活下来，反正还在统计伤亡，也来不及顾上我。”
“那就找你的同学，你的狐朋狗友们。”
“哪儿来的狐盆狗友？我哪次不是在学校里呆的无聊来找你的？至于他们的死活？关我屁事！”这个话一出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简杭感觉那个寄宿在自己影子的家伙微微颤抖了一下。
“啧，真是冷血的小子，看重周围的一切，却漠视一切之外的所有？这种幼稚的观念啥时候可以改掉！”
“也许明天，也许明年，也许一辈子。”
“好了，爱滚哪里去滚哪里去！”
简杭摆了摆手，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老头，你要的酒待会有送餐无人机送上来，自己注意拿。”
老人没有回头同样只是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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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亡
当老江站在病房前的时候，一向是大大咧咧的他也犹豫了，冷色灯照在他带来的一篮子鲜艳的合成水果上，也把他的脸映得惨白，医疗机器和护士在他身后来回走过，这个医疗中心的所有就职者今天都格外的忙碌，但让其超负荷的却不是那些地震中受伤的人，而是前去的救防人员。
“老江。”
有声音在病房中传来，老江不再犹豫，推开门。
但病人却不在病床上，在温和偏暖色的灯光下，整间病房呈显出暖色调，他们说这会给这类病人带来许少的心理安慰，有助于治疗，何长站在窗前，身上穿的是白色的病服，嘴上却叼着一根香烟，烟头在燃烧，细小的火星从在燃烧的部位掉落，袅袅地白烟在火星上升起，遮住了何长的脸。
一时间仿佛连他的声音也虚无缥缈了起来。
“老江，你说我们看见的世界，真的是真的吗？”
他以闲谈地语气说道，但当他转身面向老江的时候，就算是老江这个曾经在尖刀上舔血的家伙也忍不住皱眉。
惨，太惨了，他的半个身子血肉模糊，甚至可以看见有白骨渣嵌在血肉里面，一只手臂已经全部消失，只剩下半截断裂的骨头，老江见过很多的伤势，所以看得出来这种伤势，与其说是被人为的枪械或刀具造成的，倒不如说是被野兽啃噬过一样。
而且在他所有的伤口处，都有一抹黑色的东西生长在上面，伸出许少的肉须，纳米医疗机器人同样依附在他的伤口上，无时无刻不在进行治疗，因为只要一停下，他就只能活三分钟，就算是芯片的保险装置也无法把那三分钟向上延长那么一点点。
“他们不相信我，即便是亲眼看到过那种怪物，也宁愿幻想成自己的错觉，但你是见过的。”
何长脸上的那道伤疤仿佛再一次刺痛了起来，逼迫他回忆起那个最黑暗的时刻。
“出现在那个战场上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