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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起身，走出了包间。
陈年使了个眼色，另外两个人也起身离开，顺手关上了包间的门。
“张警官，现在可以告诉我内线的名字了吧？”陈年非常淡定的说。
“不急，等何警官接到这六个人再说。”王笑磊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那水还是他自己带的，他可不会喝这里的东西。
这时，窗外一阵风一般的声音，迅速由远及近，抵近了聚富大厦。
那就是事先安排的直升机，巨大的螺旋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似乎要把这幢楼给掀翻。
陈年端起杯子装作喝水，手微微有些颤抖，但还是强压住紧张问：“张警官，您这是？”
“哦，没事，怕咱们的谈判不顺利，上头非要派个直升机过来看看情况，您能理解吧？”王笑磊脸上尽是委屈，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事儿。
这时，王笑磊听到楼上传来陈越的声音，那是在对女孩子们进行点名，但发生了一点小争执。
有个女孩子不愿意走，指责协会成员对她性骚扰、非法拘禁，要求协会给她赔偿，并威胁会在网络公众号上公布他们的暴行。
他只当是没听见，继续静静的坐着，等这事儿解决掉。
反正人送不出去，急的是陈氏兄弟，他们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陈年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讲了几句话，面色有些古怪。
“张警官，您要的一个人不愿意走，我们也没有办法。”
“是吗？哪个人？”
“梁菲菲。”
“咱们都是讲道理的，既然她不肯走，那我就换一个吧。”
王笑磊并不在意谁走谁留，他只在乎林励能不能离开。
于是拿起笔，在纸上又写下了一个名字：张确。
陈年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对那边的陈越说：“换一个人，梁菲菲留下，把张确带走。”
没错，张确也是那个房间里面的一个人，那里总共关押了七个人，既然有一个不愿意走，那就把剩下的带走吧。
王笑磊躺坐在椅子上，一副毫无正形的样子，闭着眼睛养神。
事情如此顺利，是他有些始料不及的，他以为只有在直升机出现以后，陈年才可能交出人质，但这人似乎比想象中更容易对付。
那么就有另一种可能性：除了陈年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实际控制着聚富大厦？
“张警官，如果我邀请您加入降世协会，您怎么说？”陈年问。
“邀请我？”王笑磊惊讶的看着他，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一点，“我在你们这儿有内线，试着搞垮你们，你竟然想要邀请我加入？”
“张警官说笑了，如果不是降世协会控制了这里的局势，周边二十多万老百姓都会遭殃。”陈年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您既然能从内线那里得到如此精确的情报，想必也知道我们这里还关押了什么东西。”
王笑磊并没有试图读取陈年的思维，因为没有必要，他今天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个有点能力的普通人，万一让陈年发现了端倪，那麻烦就大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边的事情处理结束后，我马上就要去外地，这里是注定留不下来的。”
“如果我用一个秘密交换呢？”陈年换上了神秘的表情，似乎是打算把半人的机密给透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