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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惨一些是扛着大包小包徒步行走的人，他们连木板推车都买不起。
这些人看到行驶的铁皮车时，全都吓的退到一旁，直到车子消失才拍着胸脯后怕讨论。
教会别人开车的江黛无聊坐在副驾驶看窗外风景。
车子不时走走停停，因为秦楚总会主动施舍穷苦百姓稀粥馒头。
他会温柔的抚摸小孩脑袋，会主动说自己是秦家军，在百姓中重塑威信。
江黛冷漠看着，直到她看到好几百个被镣铐串起来的人。
那些人头戴枷锁，双手被锁，像丸子般串了长长一串。
男人一串，女人小孩一串。
前面中间后面还有骑马的衙差时不时挥舞带倒刺的鞭子。
像极了电视剧里犯了事流放的人。
“那是谁？”
阿五的消息很灵通，拿着对讲机时不时指挥后方车子保持队形。
“都是被妖后迫害的可怜人。”
“这家是王家人，王家家主只打死了几个不听话的姬妾，被妖后抄家，一百六十口人流放岭南。”
“已经走过去的是城阳苏家，那家小子只是砸了几间女子学堂，也被妖后抄家，主家连带旁系全被流放。”
“还有李家陈家，奸污了几个良家女，全家跟着流放。”
说完阿五咋舌，“这刑法也太重了，平时打死几个不听话的姬妾发点银子就行了，现在居然全族流放。”
啧啧，哪里重了？
男皇帝把女性发配去妓院受万人践踏的时候怎么不说重？
阿四气的捶胸，“刚听杀手兄弟说，皇城的女子地位颇高，不仅可以进学堂做生意，妖后还准备开设恩考招女子入朝为官。”
阿三痛苦道，“这样下去还得了啊？女子能做出什么名堂？青国定会毁在他们手里。”
开口闭口的女子不如男。
江黛凉凉道，“女子都还没做呢，怎么不行？”
阿五下意识回，“她们要真行，哪能一直待在深闺？”
这话好恶心，恶心的江黛不想再说话。
哪里是她们愿意待在深闺？
是礼法是皇权，是没有竞争力的男性逼的她们不得不待在深闺。
阿五见江黛不吭声，以为自己辨赢了江黛。
“嘿，不知道怎么说了吧，因为我这就是无可辩驳的真理。”
江黛无语到翻白眼。
她总算明白之前秦楚为何会理所当然将功劳归于自己。
那是男权社会下，他刻在基因里的优越。
男人就是比女人优越，男人就是比女性厉害。
女人除了生孩子别的什么都不会。
女人做了男人的工作就是倒反天罡。
前方的流放小队停了下来。
所有人坐在石子路上休整。
一个衙差精准拖出个年轻女人，连拖带拽往草丛钻。
女人叫的声嘶力竭，其他人表情麻木，只看了一眼低头继续吃东西，早就习以为常了。
她叫爹爹，叫兄长，叫娘亲，没一个人出来帮她。
破烂的衣服被扯裂，露出里面滑腻白皙的皮肤。
衙差摸了一把狂野大笑，其他几个衙差蠢蠢欲动，大声排号。
“停车。”江黛冷声喊停。
阿五还以为出什么大事，猛踩油门。
后面车子躲闪不及，差点撞在一起。
江黛指着女人方向，“救下她。”
秦楚不理解，“她是流放犯，救了这次救不了下次，这女子还会因为我们遭受更残酷刑罚，何必呢？”
何必呢？
“衙差的职责是带他们去指定地点，不是做其他事。不懂就教会他如何做好一个衙差。”
秦楚更不理解，“这些事时常发生，等我杀掉妖后，一切都会好转。”
个人操守，跟身在皇都的太后有什么关系？
别忘了太后才登基没多久，这些衙差全是老皇帝留下的人。
“你，去剁掉衙差命根子。”
秦楚瞪大眼睛，指着自己不可置信。
江黛加重语气，“我讨厌强奸犯。”
秦楚没动，抱着刀一动不动，“我的刀向来只对外敌。”
放屁，他还想造反呢。
怎么？太后不是青国人是外星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