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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言沅抬手示意，身后的玄黑袍男从怀里取出一份用着牛皮纸包裹的东西，转交与石言沅，后者再将其递给珲渊帝。
帝王脸上已有怒色，拆开牛皮纸后最先看见的是另外一份“长亭阁商股协议”。
“这……这这，二十万两！还只是部分地域不是全南晤？！”庞春阿贴身太监接过这第二份协议，煞白的脸涨红，气得手哆哆嗦嗦。
“公公您可要拿好了，仅此一份。”石言沅话还未说完全，珲渊帝已一把夺过协议，道：“阁主就是这样唯利是图？不把朕放眼里？”
石言沅见状突然笑了，“皇上别急，这牛皮纸里还有别的东西呢。”
庞春阿恶狠狠瞪了一眼两人，无好气的把里面另一张纸拿出。
白纸黑字清清白白写着长亭阁部分地区连续五年的盈利情况。
“草民给皇上了三个地方，长安、乌州和聊川。这上面除了长安外，剩下两个地方的每月盈利写的一清二楚。
若是公公算数还算过关，想必一看便知就算按照草民这份契约来看，皇上也能盈利不少。”
石言沅再拿起茶杯，将剩下的一饮而尽。
茶凉了。
石言沅看向不远处的熏香，已是一根快要燃尽。
珲渊帝那原本皱着的眉头在看见盈利单后迅速舒展开，心情大好。
“除此以外，我还有两个要求。”
听到这话，珲渊帝收回笑容，而庞春阿已去书房拿墨水。
“因为长亭阁先前并未在长安开设过店铺，所以恳请皇上您能准许草民开设店铺时可以直接来找您要刻印，这样也省去了很多流程。”
帝王点头，算是默许。
“还有一个是什么？”
石言沅站起身，向珲渊帝行了一礼才道：“临近中秋佳节，皇城难得的秋猎也即将开到。草民深知从未有商贾参加秋猎的先例。”
“但草民提前知晓了，这秋猎地点的落枫山上有许多希珍草药，草民想摘取一二，研制些新的防御伤寒的药来。等到冬天，这利润势必能够再翻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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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言沅的脚刚离开养心殿半步，便有声音从养心殿底下的大门口传来。
“阿倾姐姐，师傅！”
看着有十岁出头的短发小孩见到两人一出来眼睛就亮了。正准备跑过去就被养心殿外的禁卫军拦着不让喧哗吵闹。
“我又不进到养心殿里面，过去接应一下都不行吗！”
在面圣之前，石言沅想着三人都能进到养心殿内，没想到到了门口却被拦了下来。
“皇上口谕，只允以长亭阁阁主携一人入殿。其他闲杂人等，需在殿外等候。”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阶梯。欢意先是笑着向他们招手，后而蹦了起来。“在这里！”
“要我说几遍，养心殿外禁止吵闹。”
“我打个招呼都不行啊！吁——你刚刚都吃了我的梅子饼，小肚鸡肠的人。”欢意双手叉腰呲牙咧嘴的对着看守的俩侍卫，虽然人吵说话不怎么客气，但到底是小孩没犯什么大错而且还吃了人家的梅子饼。
更重要的是，这是皇上请来的贵宾的陪同。
确实不好直接架起来按宫规处置。
“很吵。”玄黑袍先一步到达，蹙着眉看样子生了气。
欢意一见他来，便收敛了性子两手一背低头，乖乖道：“师傅。”
石言沅走来，笑着道：“玄戈，又板着个脸吓小孩。”
随后牵起欢意的手，走到停靠马车的地方。“好了欢意，走吧。带你去买点爱吃的东西去。”
玄戈先行去牵了马，两人跟在后头。
石言沅抬头看停留在高处的飞鸟，霎时间天色昏沉，鸟禽归巢。
长安城，要变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