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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又有一个人说道：“你这样几个字一句话，一句话一个段落，是不是太随意了点？与所有小说都不同啊。听众会不会反感？”
谢华驹镇定地说道：“我觉得不会。如果我是听众，我巴不得句子短一些。”
……
这时，汪瀚清了一下嗓子，等所有人看向他后，他对谢华驹说道：“燕夫老师，你的作品我们看了，很不错。你也看到了我们的表情，都对你的作品很满意。”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说实在的，到现在我都有点不相信这小说是你写的，里面的一些对话、心里描写、对事物的看法，都不应该是一个年轻人所具有的。在我看来，你这么年轻，应该没有经过太多的历练，也没有经过社会的摔打，不懂多少人情世故。不过，怀疑是怀疑，但社会这么大，人口这么多，出现一个两个天才也是有可能的。你应该就是我们所说的天才，祝贺你！”
谢华驹内心惭愧，嘴里却说道：“谢谢。你们太客气，就叫我小谢，或者叫我名字，或者叫我小伙子，都行。虽然我是写小说的天才，但也得讲礼貌，也得尊重各位老师。”
说到这里，他快刀斩乱麻地问道：“汪经理，不知道你们出什么价买我的小说，不知道你们准备以什么方式够买它的版权？”
汪瀚本想还说点什么，打打温情牌什么的，见谢华驹这么直接，就说道：“我们当然想一次性买断。首先，你得告诉我，你这部小说准备写多少字？”
“五十多万字。”谢华驹回答后，说了自己的要求，“我不希望一次性买断。我只愿意授权给你们广播电台播读。”
汪瀚摇头道：“如果只是授权给我们广播电台播读，我们不可能出多少钱买这个授权。小谢，我就叫你小谢了，我们至少得购买这部小说的所有广播授权，没有我们的同意，任何广播电台都不能再播读这部小说。”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其实，如果你把文字出版、网络发表等等版权交给我们运作，你获益会更多。毕竟，你只是一个人，不可能有我们广播电台这么广的资源和人脉，也没有我们方便。”
谢华驹摇了摇头：“我不准备这样做。最多将所有广播播读权卖给你们，如果有其他广播电台播读，必须得到我的同意。我的意思是，除了你们广播电台的播读权，其他广播电台的播读权我们可以共同拥有，我七你们三。”
几个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汪瀚说道：“我们八你二。”
谢华驹笑道：“说我二这不是骂我吗？……，我六你们四。”
汪瀚笑了一下：“这个先不谈。你这部小说的播读权卖给我们，你要多少钱？”
谢华驹微笑道：“承蒙你们看得起，也为今后合作，我愿意以五十万的低价卖给你们。”
“五十万？不可能！太高了！”汪瀚里面跳了起来。
其他几个人都露出震惊的神色，就是王楚怡也睁大了眼睛。
谢华驹笑道：“你们不用这么惊讶吧？金文网对好的小说可是开出过千字千元的价格，也就是一个字一元。而且这还不是最高价，也不包括其他补贴。我这里要五十万，似乎并不高，你们说呢。”
汪瀚摇头道：“金文网站他们可是要从读着身上收钱的，我们广播电台可没有办法和权力从听众身上收钱。……，最多二十万！这还是看在你这部小说写的确实好，而且我们相信这么年轻的你，今后肯定还能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来。如果是其他作者，也就是掏三万元、五万元就够了。”
谢华驹笑了笑：“二十万元，真是太少了。不能少于四十五万元。”
汪瀚等人依然不同意：“李大勋老师的作品也才十二万元的版权费呢。他可是享誉全国的著名作家，著作等身，普通作家连他五分之一都比不上。这可是你的第一部作品。”
谢华驹笑道：“如果他的版权只有十五万元，那他是从每个广播电台收取十二万。十个广播电台就是一百二十万元。可省级电台都有几十个，他赚翻了。”
双方僵持了好一会，他们总算退了一步，报了一个二十五万的价格。
谢华驹自然不乐意这个价格：李大勋的作品岂能与《多情剑客无情剑》比？
他思考的一会，转而问道：“你们现在长篇小说连播节目的收听率是多少？”
几个人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让王楚怡回答了他：“0.2%。”
这数据外人不关心也许不知道，只要关心这个数据都能打听到，没有隐瞒的必要。
谢华驹笑着对汪瀚说道：“我可以不可以搞一个新的协议方案，就是我们双方在合同里签一个对赌协议，就拿收听率对赌。”
汪瀚好奇地问道：“对赌？怎么对赌？”
谢华驹说道：“现在的收听率就按0.2%算。如果播完了我的小说，而收听率低于0.4%，我的小说就只卖二十万。可如果高于0.4%，则每提高一个0.2%则增加一倍的价格，如何？”
其他人还在目瞪口呆，王楚怡马上追问道：“你的意思是收听率率在0.6%以下，卖价为二十万；收听率达到或超过0.6%，则卖价为四十万；收听率超过0.8%则为六十万？！”
谢华驹点点头：“你真的很聪明，算得非常正确。如果收听率达到1.0%，则卖价为八十万。如果收听率到达1.2%……”
“不可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个戴眼镜的老头苦笑道：“小伙子，你以为整个‘长篇小说连播’节目是时事新闻？怎么可能吸引那么多听众？我们这个节目时间太晚，都是晚上十点开始播放，那时候基本没有多少人收听收音机了。能够达到0.5%，我们广播电台真愿意给菩萨烧高香。……，你这小说的收听率若能达到0.6%，别说给你四十万，就是给你一百万元又有何妨？”
谢华驹笑道：“既然你们认为收听率达不到，写在合同里又有何妨？当然，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上限，如果按照这个规则，最后价格超过了三百万元，那我也只要三百万元。”
会议室的人听了，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或善意或讥讽地笑他太异想天开。
“呵呵，还只要三百万元呢。”就是王楚怡也笑了，笔在纸上画着，“三百万相当于……，你等一下，我好好算算。……，好了，算出来了，按你刚才说的方案，收听率要达到3.2%，你才能获得三百万元版税。我的天，3.2%的收听率？我们就是做梦也不敢想啊！”
谢华驹笑道：“人做做梦也好啊，总不能没有一点理想吧？收听率超过3.2%就真的遥不可及？说不定能超过5%呢。”
王楚怡笑道：“5%？比现在的收听率提高二十四倍？！现在就是好的电视剧也达不到这个比率，更别说我们广播电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