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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格尔都窃取了什么情报？”
古德里安教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这句话说出口的，但是在将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他只觉得心中有某种枷锁彻底消失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已经事不可为，那就放弃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曼斯坦因教授皱眉看了古德里安教授一眼，看到了后者的脸上流露出的释然和自嘲神色。
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觉得要实话实说。
“执行部最近的所有行动计划及执行现状，包括但不限于曼斯的‘夔门行动’。”
“怎么可能……为什么？”
“如果你问的是他为什么能够窃取到执行部的重要机密，又能轻易的传递出去的话。”
曼斯坦因教授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路明非给自己共享的消息后，幽幽的说：
“卡塞尔学院的大管家诺玛·劳恩斯并非纯粹的人工智能，她是类似于炼金活灵一样的东西，有着她自己本来的人格情感。
而诺玛·劳恩斯在当年是弗拉梅尔导师的学生，还是芬格尔·冯·弗林斯的女友，只要激活人格意识就可以越过权限为所欲为。”
曼斯坦因教授也不知道为所欲为这个成语是否符合现实，但他在看到路明非发送共享过来的芬格尔“请求”EVA泄露执行部计划的视频时，首先想到的就是芬格尔竟然已经达到了为所欲为的地步！
要知道，哪怕是“S”级权力者亲自调取并转移重要情报，都会雁过留声的留下查有此事的痕迹，而不会像芬格尔一样完全隐身。
“不是纯粹的人工智能……人格情感……学生……女友……炼金活灵……怎么会……”
古德里安教授嘴里呢喃着从曼斯坦因教授的话里提取关键词，忽然他的脸色骤然苍白，一脸惊恐的张大嘴巴看着自己的死党，咬破了嘴唇道。
“曼斯坦因，诺玛这些年可能过的很痛苦……我看过一本古籍，上面说炼金活灵是龙类用来惩处罪龙以及囚封死敌的，被降格为炼金活灵可能会……生不如死。”
既然是炼金活灵是为了惩戒罪犯以及死敌而创造的，那人类成为炼金活灵，自然也不会太好过。
曼斯坦因教授沉默良久，最后闭着眼睛低声道：
“起码诺玛还是活下来了，只有活下来才能还有希望，而只要能重新活过来，那这些年的痛苦也是合理的治病代价。”只有能活的人才有资格评价自己的过去。
古德里安教授神色凝重，“我不知道炼金活灵还能重新活过来，曼斯坦因，你回头把这种说法典籍出处告诉我，我去查证一下。
我其实是想说，如果诺玛其实是有任何感情的炼金活灵，她很可能已经因为生不如死的痛苦而……
在思想和情感会发生扭曲，我们不能只用常人的眼光看待她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曼斯坦因瞳孔地震，咋舌道，“难道还会因爱生恨的陷害芬格尔？”还能这么玩？
古德里安教授轻轻的点头“嗯”了一声，“不排除这种可能，你是怎么处理芬格尔的泄密事件的？”
“以诺玛·劳恩斯的名义给北美混血种的领袖汉高发了情报费账单，让他们报销经费，当然，也明说了这不是敲诈勒索、强买强卖，汉高先生一定不会误会的。”
“……”
古德里安教授沉默，心中暗道：
说这话时自己信了几分？晚上睡觉都不觉得亏心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