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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记载:大昭元年秋,皇太子晏昭于京城遭遇刺杀,顾氏女顾荇冒死救驾,大伤,昭大怒,当夜血浸地一指,血气七日不散,民不得出。
“晏之!”
太子近仕共有六人,晏之,晏行,晏礼,晏齐,晏修,晏争和晏峰,其中取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意取名四人,文客二人,分别是晏之和晏行,晏之是岐山后人,行过冠礼之后便入了太子门客而晏行则是当年太子府救下的孤儿,晏昭见他可怜收做太子门客,此人也是争气,昼夜不缀如今在京城文人中颇有名气;武将二人,晏争和晏齐,其中晏争以轻功为长,晏齐则以近搏闻名,另有暗卫两人,其一擅长使镖,另一位的长鞭闻名遐迩。平日太子出行多以晏争随身服侍,他口齿伶俐脑袋也转得快些,又兼有一身好功夫,外出办事随行再好不过。
晏之早在府内便听说太子遇刺一事,赶紧告知晏齐三人带人过去,只是还是晚了一步,不知为何太子府冒出诸多流民,纷纷攘攘竟不惧刀剑,直嚷嚷着求见太子殿下为其伸张冤屈,太子府内皆不可出,两个暗卫也被绊住手脚,经此一事可见背后之人必是背水一战,要与太子拼个你死我活。
晏昭抱着昏迷不醒的顾荇快步走进卧房,晏之见状赶紧过去,抽出一张帕子放在顾荇的手上,上前搭脉,“脉象虚弱无力,气机阻滞,从脉象上看失血过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先施针止血。”
“好。”晏昭紧紧盯着床上的顾荇,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双唇紧闭,额上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慌覆了一层细密的汗,晏昭抽出帕子,突然不敢上前去,晏之一边施针见他如此想要接过手帕,晏昭躲过,“我来吧。”
晏昭坐到床边,伸出手慢慢擦去顾荇额头上的细汗,看着面前的人没有丝毫生机,晏昭忍住自己想一探鼻息的冲动,开口下令:“派人去顾府通传,顾家小姐顾荇救驾有功,如今暂时陷入昏迷,现在太子府中救治,待病情稳定再行回府。”
“是。”
“殿下,您也让府医瞧一下吧,上完药换身衣裳再来也不迟啊。”老管家晏寿看着晏昭原本一身洁净的衣袍现如今沾满尘土,血迹混杂着泥土粘在衣袍上,原本的竹叶暗纹如今经过鲜血的浸染变得清晰异常,呈现出一股诡异的艳丽。
“不急,”晏昭刚说完便猛咳一声,额上浮现一层细汗,刚才打斗过程中不慎被人伤了胸口,刚才只觉阵阵刺痛,一咳倒是有些气脉不稳。
“殿下,还不快去请府医!”晏寿大吼道,一个个只唯太子马首是瞻,平日便也罢了如今主子受伤还一味听命行事简直愚不可及。
听说晏大人在替顾家小姐施针,太子那边又出了差错,府医连忙套上衣服拿起药箱就走,刚进门就看见顾小姐已经换下了脏衣物,只是仍旧闭眼不知世事,府医匆忙看了一眼便知只怕是要好好将养一阵子。
府医忙不迭领着药箱走到太子面前,先是看了看太子脸色并未有中毒之相,心放下了一半,“殿下要脱下衣衫,奴才要看一下殿下身上的伤口才好配药。”
晏昭闻言看了一眼顾荇,起身走到耳房,副业赶紧跟上。不多时二人出来,府医欲言又止,虽然太子殿下并未中毒只是胸口所受内伤还是要好好将养,万不能动气生燥,府医看一眼要转入正房的太子殿下,还是打折胆子开口:“殿下,恕奴才直言,虽然皮外伤看着下人只是殿下所受内伤才是更为致命,还是要好好将养,莫要动气才好。”
晏昭闻言步子没停,只叫人下去熬药。府医也深知晏昭的脾性,见状并未多言只老老实实下去熬药,只是暗下决心:既然殿下不爱信自身,自己这些做奴才的却不能不管不顾,便添一两味助眠的重要进去,好好休息也是有助于养病。
“她如何了?”
晏昭换下脏污,只穿了一身月牙白袍,此时才显示出他也是受伤之人,面色苍白。
“顾小姐已经脱离危险,只要夜里不发高热便无事了。”晏之看看太子的脸色,“我来替殿下把个脉。”
晏昭依言坐下,晏之搭脉,原本平静的脸色渐渐浮现震惊,正欲开口便接收到晏昭一记眼神,晏之只得闭嘴,只传人拿来府医开的方子加了几味药进去,并嘱咐晏昭每日需要定时药浴,晏昭点点头。
这时顾家派人传话来说想见一下顾荇,晏昭派人将人引到大厅,自己亲自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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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原本在家中同顾文礼说起今日女儿和太子出游一事,想着顾荇能与殿下趁此机会多接触培养感情总胜过以后浮于表面来得好,突然下人急匆匆来禀报说太子殿下遭遇刺杀,而自己的阿荇为了殿下身负重伤,温之当即气急攻心险些昏倒过去,顾文礼见状赶紧差人往太子府递门贴。
温之二人刚进门便被引进大厅,而后不多时太子殿下便匆匆前来,温之本欲上前询问却被顾文礼拉了拉衣角,温之察觉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止住脚步,向太子行礼。
“夫人不必多礼。”晏昭示意二人坐下,温之即使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坐下,“殿下,阿荇如今如何了?”
“夫人稍安勿躁,并未有传言如此严重,目前顾小姐尚在昏迷并未有生命危险,只是孤保险起见,前几日还是请顾小姐先行留在太子府,如今也不易挪动。”
“好好好,”温之一听并未有生命危险心里稍稍安定些许,现下确实不宜挪动,“那我现在可否去看一眼阿荇?”
“夫人随我来。”
温之随着太子内室,刚进门便看到顾荇安静躺在一旁面无血色,顿时心如刀绞,哭倒在顾文礼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