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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的判断很正确。
现在还是灵气复苏的最早时期，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势力和干扰。虽然浓度正在逐步上升，但是依旧在可控范围内。只有在这时候进行测算和穷举才是最好的。
因为对方在这段时间内并没有任何加持，她们只是纯粹的从传说之中走出来的故事的化身，包括小灰在内，他们只不过是一团现象。
你对一个现象做些什么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击，因为他就没有这个概念。反馈的也只不过是普通的反馈。
倒不如说李昂一直都是正确的那个，只是小灰整天犹犹豫豫瞻前顾后。
这点让李昂一直饱含怨念。
也不知道一个无限复制自我增值认知唯一的末日危机瞻前顾后什么，要是李昂有这个能力原地就能给盐天使用质量堆死了。
但是没办法，小灰它居然能被十字教派的讯息同化干扰。
你敢信？一个灰蛊机器人，一个无限复制的天灾，它，居然会被十字教同化污染。
这文字是不是有点小众？
这么小众的语言李昂真希望自己看不懂，但是是真的。
你要是把他们当狗屁，直接相信自己，现在大家会这个鸟样吗？
将盐天使的思维和所谓的信仰冲击转发到李昂这边的时候，连系统都没提示有什么危险性。因为李昂从本质上就对这些东西的称颂嗤之以鼻。
怎么说呢，李昂现在已经发现了认知科学的一大特点就是，在宣传的时候只有你本质上相信他们，这才会有效。
比如说你相信地上天国的存在，相信人类会被救赎，相信这世界会有公平和正义。
诸如此类的效果的影响下，这些考验和称颂才会有效。
而李昂完全没信这个的。
他完全不相信什么狗屁的人类神圣性，也不相信什么灵魂的救赎或者未来神国，他除了自己的双手，面前的现实，还有自然科学带来的真理外，他什么都不信。
按照道理来说，这种情况应该很轻松的就能够在这个混乱的世界活下去，甚至对抗盐天使的存在，好好履行自己活下去的诺言的。
然而让李昂感觉到有些气馁的是，这完美的计划和链条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李昂本人是不会被污染，可特么的小灰会被污染。
因为污染的本质就是相信这东西说的话。
而十字教说的东西就很简单了。无非是世界会变美好，大家团结如兄弟，人类会更美好之类的。只要脑子里有这种想法就有可能被污染。
所以这事情就很无语。
夭寿了，灭绝世界的机器相信人类美好，世界会更好，这他妈的是什么道理？
你自己不动手世界会自己变得越来越好吗？那世界变得更好或者不好不是因为自己在动手吗？这究竟有什么值得思考的了？
而且坐在广播电台，看着系统给出的答案和广播电台里面的回馈，李昂也感觉到这世界越来越完蛋了。
因为小灰虽然是个抽象点的小东西，那好歹也是自己人。
不论怎么说，还是能够用语言来说服的。
可是在广播里面逐渐复苏的这几位势力和地盘的说实话可能含人量极度可疑。
比如说宣称自己才是这个星球上真正主宰，人类只不过是偷窃自己家园的地心种群。又比如说号称和星空协会联手，要对愚昧的人类进行征服和统治，并且管理星球的外星人。再比如说一直躲藏在人类之中，利用了这次灾难彻底不装了的蜥蜴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