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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跃的一番话将一个宏大的世界彻底展现了出来，方士、功法、长生、修仙，甚至连山海经中的昆仑山、不周山、青丘山等仙山都有联系。
刘炽消化完这些信息，才问道：“母亲，既然方士不能修行两种功法，那能否多个方士同时修行一种功法？”
何跃轻笑一声，摇头道：“不可以，功法的根本在于炁，这类炁被道家的方士称为‘假炁’，载体是青铜，并且这个青铜很特殊，人没有办法制造，当一个方士吸收青铜上的炁，炁就会在天地间消失，只存在于方士的身体之中。
唯有修炼这个炁的方士死亡，炁才会重新回归于天地之间，继续以青铜为载体，不过炁不会随意回归，而是会回归四大仙山，之后再从仙山降下‘洞天福地’，方士可从洞天福地之内得到功法带出。
洞天福地不存在于地上，而是从天上降下，降下的地点是随机的，时间也不固定，不过在洞天福地降下之前，有天地异象示人。”
何跃说完以后，重重的咳嗽了几下。
这些东西本来应该在“刘辩”年幼的时候告知，奈何“刘辩”从小不感兴趣，所以也没有人告诉他。
如今说出来，其实已经晚了。
修行讲究的是趁早，刘炽的起点很高，但起步慢了很多。
至于“刘辩”不知道的东西，刘炽自然也不可能了解，他相当于第一次了解。
何跃用手抚着喉咙道：“痴儿，你的父皇是一个方士，他的力量很强大，但很多事情不是方士可以抵抗的，就比如命数，母亲曾经想修炼功法，你父皇不答应，不管是处于什么目的，他不希望我参与江湖的纷争。
江湖之事与朝堂之事牵扯的很深，母亲知道的不多，几年前张角起兵谋反，似乎就与朝堂上的一些人有很大的关系。”
“黄巾起义”过于突然，并且影响范围太大。
张角不过一个道家的小方士，此前岌岌无名，不知怎的就有了那么庞大的能量和势力。
要说这背后没有点不为人知的秘密，肯定是假的。
“世界上真的有仙人吗？或者说方士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吗？”刘炽对别的不感兴趣，关心的是长生不老和仙人。
黄巾起义已经过去了几年，就算真的藏有秘密，那也不是他操心的。
他不是天子了，这件事得交给天子和朝中的官员头痛。
“我不清楚有没有仙人，不过长生不老倒是有说法，你的父皇为了追求长生，做了许多的事情，他给刘协留下了一份秘宝，至于有没有给你留下，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何跃说到刘协之时，眼里满是憎恶。
这是怎么也掩饰不掉的，发自内心的憎恶。
刘炽注意到何跃的眼神，并未说什么，准备继续询问一些事情，刚张开嘴巴，却发生了意外。
何跃突然剧烈的咳嗽，她赶忙捂着嘴，但仍然有黑血顺着手指缝隙流出。
“母亲，你怎么了？”刘炽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扶着何跃。
何跃猛烈的咳嗽，黑血越流越多。
这个状态持续了许久，才停止了咳嗽。
“辩儿，母亲没事，你不用担心。”何跃强忍痛苦，露出笑容。
她脸色毫无血色可言，声音更是虚弱到极点。
黑血沾满她的衣裳，看起来格外瘆人。
刘炽有些惊慌失措，不明白何跃怎么突然受伤。
何跃保持微笑，解释道：“董卓将我带到芳林园之前，逼我服用了毒药，我如果不吃的话，就没办法见你。”
她尽可能将最好、最温柔的一面展现给自己的孩子。
刘炽闻言，神色复杂，心中五味杂陈，一种说不出的难过感莫名生出。
这种感觉突然涌上，挡也挡不住。
明明两人见面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当他得知何跃中毒之后，心头像扎了根刺一样的难受。
“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中毒，不是要死了。”何跃擦了擦嘴角的血，盘腿端坐，调转体内的炁抵挡毒的入侵。
刘炽抓了抓头发，义愤填膺道：“董卓老贼大逆不道，废黜天子，试图毒杀太后，他做的这些事情终会有报应的。”
“报应不报应的已经不重要了，天数已经不在我们母子身上，如果真要有报应的话，想来也是母亲害了你。”何跃叹息一声，有些内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