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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季嘉笑了笑，四两拨千斤：“这是《弈端》专访，就不提题外话了。”
个人专访结束，时挽瑶还没露面。
“嘉哥要是不赶时间，可以在这儿歇歇。”工作人员说道。
封季嘉微微点头，待工作人员离开，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肩膀垮了下来。
秦文玉见状，忧心忡忡：“嘉哥……”
封季嘉没应声，眉头紧锁，手伸进袖子，指甲狠狠掐进手臂肉里，直至渗出血珠。
“你……下午还能去剧组吗？”秦文玉小声问。
“能。”封季嘉闷声作答。
秦文玉赶紧从包中掏出酒精和湿纸巾，小心翼翼清理伤口：“您的指甲该剪剪了。”
封季嘉没搭话，从书包翻出蜜桃味棒棒糖，撕开糖纸塞进嘴里。
糖刚吃一半，女记者带着时挽瑶匆匆赶来。
“实在对不住，季嘉，我来晚了。”女记者满脸歉意。
封季嘉抬眼，瞧见时挽瑶双眼布满血丝，喘气还有些急促，口红也显得格外突兀，心下猜到她可能刚晕倒过。不过他只淡淡说了句：“没事，坐吧。”
时挽瑶挨着他在粉红色高脚椅上坐下，目光时不时飘向封季嘉。
封季嘉暗自腹诽：她怎么还不死心？是我话说得不够绝？
“好了，继续吧。”女记者打破僵局。
时挽瑶却没像预想那般退缩，反倒被封季嘉前后的反差吸引，只是自己还未察觉。
专访结束，时挽瑶率先发出邀约：“季嘉，一起吃顿饭吧，我订了包间。”
封季嘉略作思索，答应下来：“行，走吧。”
两人分头上车，先后抵达包间。室内装修奢华，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狗仔很难潜入。
时挽瑶翻开菜单：“你除了不吃葱花和香菜，还有别的忌口吗？”
封季嘉顿了顿：“我海鲜过敏。”其实他对海鲜并无不适，只是此刻他察觉出时挽瑶身份不凡，这高档地方的海鲜价格不菲，他不想承这份情，也想借机和她保持距离。
“喜欢佛跳墙吗？”时挽瑶又问。
“不喜欢。”封季嘉面无表情。
“要喝酒吗？”
话音刚落，封季嘉脑海里就响起何夙昔的叮嘱：“嘉嘉，以后我不在场你喝酒不许超过五杯，你知不知道你半醉的时候有多听话！”
封季嘉嘴角上扬，回了句：“不喝。”
时挽瑶放下菜单，直视封季嘉：“你没必要对我这么防备吧？”
“不喝。”封季嘉还是那句话。
“那你吃什么？”时挽瑶有些无奈。
“随便来点家常便饭就行。”封季嘉见她不悦，语气缓和了些。
“你前女友知道你对你未来女朋友这么冷吗？”时挽瑶赌气似的问道。
“我对你不算冷，只是不想欠人情。”封季嘉心里清楚，自己对时挽瑶并非毫无感觉，只是过往的阴霾太重，他不敢轻易迈出这一步，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时挽瑶彻底死心，双手撑桌站起身，一脸严肃：“封季嘉，我喜欢你，我也不怕你心里有别人，我就是要招惹你。反正你前女友回不来了，我不介……”
话没说完，封季嘉霍然起身，冷冷看她一眼，转身大步走出包间。
他边走边在心里骂自己：我真是糊涂，怎么可能再喜欢别人！
封季嘉不管不顾地冲出门，四下张望，没见着自家车，又摸口袋找口罩，这才想起给了秦文玉。
“秦文玉去哪了？”他低声嘟囔。
这时，一声轻弱的尖叫传入耳中，封季嘉扭头，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绑着高马尾的女生，他下意识露出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