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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尸的过程中，我始终与杜成安目光交接，他不但很镇定，而且还在笑。
好像在说，这一场，我输定了。
果不其然，薛老先生在验看之后，摇头道：“劳累过度。”
赵太太激动起来：“我说的没错吧！就是你们这些黑心的资本家，让我丈夫活活累死了！”
“赵太太，你老公是纸糊的么？他每天去公司不到六个小时，没有干过任何粗活，大部分时间都在办公室里，喝茶抽烟，能劳累而死？”
“这只是你自己说而已，我老公有没有被累坏，谁能知道？！”
说的不错，这已经无从验证了。
但是过劳死，我们是不承担法律责任的，唯独名声遭到舆论谴责，对公司的发展影响极大。
我们再一次被赶了出去，灵堂内一片叫骂声。
出了灵堂，我再问了薛老先生一句。
“他真的是过劳死么？”
“我是不会看错的，的确是过劳死，神经衰弱了。”
“唉……好好的一个人，死的也太巧了吧，他每天的工作量很低的，只是负责后台策划工作。”
薛老先生摆摆手：“这个我就不好插嘴了，从诊断结果来看，他肯定是过劳死，只是他的血液中，含有一些微量的药物成分。”
“药物？您刚才怎么不说呢？”
“太微量了，需要特殊仪器才能得悉，而且那药已经挥发掉不少，属于西药。西药和中药大不相同，人死之后，特殊的西药是极难分辨出成分的。”
那么，现在可以肯定一点——赵导演是被人下药害死的。
薛大夫还说，他不能确定死者是服了药还是被注射过药剂，因为现在没有任何办法能查清楚药物成分，所以即使知道有药，也无从下手。
这就是杜成安敢跟我正面冷视的原因了。
阿娟在身后拍了我一下：“我帮了你的忙，你都不说句谢谢。”
“多谢，娟姐，你真漂亮。”
“你可拉倒吧，我自己长什么德行我知道，都半老徐娘了。这个事的结果是不是不尽人意？”
何止是不尽人意，社会舆论的谴责能让我寸步难行。
“娟姐，改天我请你吃饭。”
“改天？我现在肚子就饿着呢。”
薛老先生向我告辞，说不打扰了。
我和阿娟选了一家拉面馆，是她挑的地方，她喜欢吃这儿的蛋炒饭。
我把心中的所想告诉她之后，阿娟说我处理事情的方式不对。
“不对么？”
“既然你猜到是谁坑你的，直接找那个人不就行了么，何必拐弯抹角的，还验尸？你搁这儿拍电视剧呐？”
她想直接把杜成安给绑了，然后臭揍一顿。
在我心里，早就想这么干了。
我既不认可，也不否定。
“老弟，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你要记着姐的好。今天晚上，我就让那个杂种吐黄水。”
当晚，我跟余悦在办公室里坐等结果。
十点半的时候，阿娟来电话了。
“易盛，搞定了，弄清楚了，这家伙太不经打。毒死赵某人的，是陆子生，杜成安不过是当个中间人。这件事赵某人的老婆知道，她收了陆子生一笔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