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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祠前，将臣喘了几口气。
“能否让我休息片刻再说？”
李元化害怕他又搞什么花样，冷漠说道：“能说就说，不能说就死！”
将臣面色一滞，只觉李元化虽看起来年轻，手段心肠却硬的很。
他终是轻敌了，暗暗懊悔后只能继续说道：“此人名叫灰无常，乃是出马派长老，我在他手下做事。”
出马派？
李元化总算知道了一些灰袍道人的信息。
“此人是男是女，何等模样，如今又在何处？”
“是男又是女，就在这扬州城中。”
“和我打哑谜？我有的是手段和力气。”
将臣吓得急忙解释：“此人面容身形数月一变，故名无常，即便是我也未曾见过真容。”
李元化不满道：“你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
“绝无欺骗，此人又喜猫戏老鼠，说不定就藏在你身边，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此人出手时，喜欢身穿灰袍。”
李元化脑中忍不住浮现出一道身影。
会是不二真人吗……
从见到陈乾的第一面，李元化便有些怀疑。
由于酒雷尊和陈乾关系很好，李元化未曾在他面前提过此事。
平日里也没表现出异样，仍旧以前辈之礼相待，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
有吕凡背刺的前车之鉴，除开长生观中与他同生共死的几人外，李元化实在有些不太敢相信其他人。
将臣的话，令他有如芒在背感，但也不足以完全确定陈乾就是灰袍道人。
“那此人让你蕴养瘟尸想做什么。”李元化继续盘问。
“不知，我只负责拘留孩童之魂。”将臣脸上颇为茫然。
“你的意思是，这些尸体不是你弄来的？”
“不错，如我这般者，还有数人，皆为灰无常弟子，有一人专将瘟尸埋在扬州城四处，等我去置魂唤醒。”
从将臣口中，李元化套出了一个重要消息，如吉祥村这样的埋尸点还有三、四处。
瘟尸的数量加起来，恐怕有上千之多，非常惊人。
见李元化沉思不吭声，将臣很是忐忑，恳求道：“道爷，该说的我都说了，只求你饶我一命，我还有未尽之愿。”
李元化收回思绪，笑道：“好，我成全你之愿。”
“烧！”
在将臣惊怒的眼神中，他敕燃了朱陵火符。
将臣在火中猛烈哀嚎：“卑鄙无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啊！！”
“如你这般，死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
李元化神情淡淡，欣赏着人体篝火，直至将臣彻底成为一具“大”字黑炭，雷令结出道果，他才转身。
杨小婵仍旧昏迷，李元化让其服用了一些琉璃甘露，等天魂安定后，很快便苏醒过来。
花如许和女弟子倒是一直清醒着，只是她已满脸疫气，昏昏沉沉。
如若不是修得白莲净化术，勉强用法力抗衡着，她怕是早没了。
即便如此，也撑不了多久。
“李师兄，还请救救花师姐！”那名女弟子见李元化手段，急忙请求。
李元化瞧瞧琉璃瓶，倒是还剩了些。
“要是没救活，别怪我。”
他抓住花如许下颌，轻扣开牙关，倒了些甘露进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灌进喉咙的白色之物粘稠无比，花如许也不禁面露难色。
“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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