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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九点，星海游戏公司。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柳依依和张晓两人。
雨滴游戏公司要狙击星海的事柳依依选择瞒了下来，她们反击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最后才能一击致命。
否则，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提前泄露消息，让雨滴游戏公司有所准备。
办公室内，桌面上散落着各种文件，咖啡杯堆了一角。
柳依依下意识拿起最近的一杯，发现已经凉了。
这时，张晓的声音响起：“老大，这是第三个前员工提供的证据了。”
她声音有些沙哑，然后点开音频，开始播放。
刺耳的谩骂声从音响中传出：
“还想自己设计游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要么乖乖抄我说的游戏，要么滚蛋！别在这给我装清高！”
张晓垂下眼眸，神情并不平静，显然这段录音又让她回想起了在雨滴游戏的黑暗时光。
没有人没被周总监这样指着鼻子骂过，骂得又难听又戳心。
“抱歉，”柳依依轻声说，伸手按住张晓的肩膀，“让你又想起这些。”
张晓摇摇头：“不，老大，我反而觉得……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她深吸一口气，点开下一个文件夹：“这是我们收集到的所有霸凌证据。从语言羞辱、性别歧视，到故意打压、克扣奖金，事无巨细都有记录。光是受害者证词就有二十多份。”
眼前的证据是如此的触目惊心，她万万没想到，雨滴游戏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所谓的大厂光环下，居然是如此的腐朽和溃烂。
“好。”
“除此之外，根据你说的雨滴曾经打压过其他游戏，我这边也委托了专业团队进行调查了。”
柳依依将信息投影出来：“他们已经完整追踪到雨滴和众多水军公司的资金往来，经过层层空壳公司，最终到了三家水军公司手里。”
投影屏幕上，复杂的资金流向图清晰地呈现出来。
张晓盯着那些数字，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真讽刺啊，他们用来买水军的钱，比我们整个技术团队一年的奖金还多。”
“看来在他心里，污蔑别人最值钱。”
柳依依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这些证据，我们都会用上的。”
“还不够，”张晓又打开一个文件，“这是我连夜做的，雨滴游戏历年抄袭证据。”
一份份对比细节都在屏幕上展开，那是雨滴的爆款游戏，和它们抄袭的对象。
从界面设计到核心玩法，甚至连美术素材都惊人相似。
这一看就是下了极大的工夫才能完成的。
“这些都是我当时偷偷保存下来的。”张晓声音发涩，“每次看到原创独立游戏被雨滴抄袭、打压，最后被迫倒闭，我就……我就恨不得马上曝光这一切。”
“但我不敢。因为一旦曝光，我们星海肯定也会被他盯上。”她自嘲地笑了笑，“结果到头来，还是没逃过。”
“但现在，”柳依依看着这些证据冷笑道，“该是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水军公司的资金证据？直接交给网信办！
职场霸凌？直接全网曝光！
抄袭证据？全部公开让曾经的受害者都看到！
“既然周总监要玩，那我们就陪他玩个大的。”
“他不是最爱搞舆论战吗？这次，我让他尝尝被全网声讨的滋味。”
张晓看着面前这个胸有成竹的柳依依，忽然感觉鼻子一酸。
曾经在雨滴受过的委屈、憋屈，终于要有一个发泄的出口了。
而这一切……
“老大，”她站起身，轻声道，“今后我跟你干到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