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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可知道，杀害孙小公子的那个太监的幕后主子是谁？”
孙夫人怔愣了一会，莫名问道：“你说什么？哪来的太监？那傻子分明是个女子。”
这回轮到连慧呆怔住了。
九命是谋害孙小公子的真凶，京城几乎无人不知。
可听孙夫人的问话，她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杀害她儿子的凶手。
转念一想，连慧便明白过来。
这位孙夫人这些年恐怕足不出户，家人也将她保护得很好。
为防她伤心难过，有关孙小公子的事情，孙府无论主子和仆人，都不会在她面前提起。
外人更是知道她的忌讳，不会在她面前提起分毫。
实在是可悲可叹。
略微思索了下，连慧决定给她透露些底细。
或许真相更能助她尽快解开心结。
“孙夫人，杀害令公子的另有其人，此人的尸体几个月前就挂在殿前司的门廊上，整个京城恐怕只有你还蒙在鼓里。”
“你说什么？”孙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绪激烈起伏着，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连慧一把抓住她的手，帮她按摩着手上的穴道，助她尽快平静下来。
“夫人别急，你若想听，我慢慢说与你听。”
孙夫人哽咽着连连点头。
不知是连慧按摩的作用还是她语气中透露出的善意，孙夫人很快平静下来。
连慧便将九命的来历和殿前司对外公布的结果简单跟她说了。
“此事人尽皆知，你若不信，明日随便找个人一问便知。”
孙夫人凄然一笑：“居然是前朝余孽作祟。这样的大事，他们都瞒着我，我真是没用。”
“他们也是一片好意，怕你伤心难过。”连慧干涩地安慰了一句。
孙夫人抬头，看向靠近自己的女子。
三十多岁年纪，面容普通，双眼澄澈。
不知为何，她对此女多了几分信任。
“多谢你告知我真相。适才听你说幕后指使之人至今依旧逍遥法外，不知你能否告诉我，那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说到最后，连慧竟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起了。
“夫人，这事说来就话长了。你我素昧平生，也不知夫人是否信我。”
“你且说来，我自有决断。”孙夫人彻底平静下来，当家主母的气势瞬间恢复。
“不愧是尚书夫人，果然有魄力。你起来说话吧，这般躺着，我看着都累。”
孙夫人一听，果然发现身子能动弹了，不由翻身而起，跪坐在床上。
黑夜中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点灯说话的打算。
孙夫人仔细打量了连慧几眼，大约看清了连慧身上的装束。
“还请女侠如实相告。”在孙夫人看来，能避过别院众多护院和婢女耳目，悄无声息来到自己的床前，必定是个江湖高手。
“好。”连慧痛快答应。
花了小半个时辰，连慧将京城近期发生的事情挑着能说的都说给她听了。
有些事，孙夫人略有所闻，譬如卫国公夫妻的暴毙，大皇子和吴胜生幼子被劫等大事。
有些事她竟一无所知，譬如杀害儿子的真凶已经伏法，还有几个月来，京城前朝势力遭受过的沉重打击。
连慧说得有理有据，由不得孙夫人不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