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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年红包。”靳聿行说。
沈芷颜扑哧一笑，“我们平辈好不好。”
靳聿行嗯声，“我这是给女朋友准备的。”
沈芷颜扬扬眉，伸出双手接过，有些许遗憾道，“可我什么都没给你准备。”
“我已经收到了。”靳聿行说。
沈芷颜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她什么都没送啊。
靳聿行目光直直地看着她，意思非常明显。
“……”沈芷颜慢半拍回过神来，唇角微微往上牵了牵，“那我不是有三份新年礼物？”
手链，红包，以及男朋友。
刚刚靳聿行的意思是，沈芷颜答应做他女朋友，就已经是他收到的新年礼物了，是唯一的，且是最特别的。
靳聿行低笑，勾了下唇道，“算吧，但大小姐收再多也是应该的。”
沈芷颜被他的话逗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说这种话。”
油嘴滑舌的，一点儿都不像之前的靳聿行。
靳聿行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可能是因为以前没有女朋友。”
恋爱这件事，大家都是无师自通的。
不得不承认，沈芷颜被靳聿行这么一句话哄得心花怒放了。
她乐了一会儿，唇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翘着，想要压都压不下。
不由自主地，沈芷颜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起上一世和程晗昱在一起的情景，心情。那会儿，她也是开心的，可那种开心和当下有些不一样。
当时程晗昱板着一张脸答应她，说可以跟她试试。
沈芷颜很高兴，下意识地去牵他的手，却被他避开了。他冷着脸说，“我们只是先试试，不合适会再分开的，现在牵手太快了。”
沈芷颜愣了愣，慢吞吞地哦了一声，然后跟程晗昱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就各自回了各自宿舍。
回到宿舍，她一点真实的恋爱感觉都没有。
她很高兴程晗昱答应了自己，可心里空落落的，说不清原因。
现在想起来，沈芷颜明白，当时的那段感情是她一厢情愿，飞蛾扑火。
而现在和靳聿行在一起，是两情相悦。
靳聿行明明不是会说情话的人，可他愿意为了沈芷颜说，愿意改变。沈芷颜不需要卑微地求着他多看自己一眼，甚至跟自己牵个手。
只要她想，她可以在靳聿行面前肆无忌惮地做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
无论是和他牵手，还是和他接吻，他都不会拒绝她，更不会用那种……你是不是太主动的眼神看着她，嫌弃她。
察觉到旁边人的沉默，靳聿行侧眸，“怎么不说话？”
沈芷颜微微一顿，“我在想一件事情。”
靳聿行：“嗯？”
“我说出来你不要不高兴啊。”沈芷颜提前给他打预防针。
靳聿行：“不会。”
“我刚刚想到了程晗昱。”沈芷颜也没有傻到什么都往外说，她只提了一下，“我想起我之前追他——”
没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听见程晗昱这个名字就有些不爽的人低头靠近她，再次堵住了她的唇。
靳聿行这会儿一点都不想在自己女朋友嘴里，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