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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
林耀辉眼睛几乎要瞪出血来，
“陆文东，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想怎么样。陆文东慢条斯理地说，“我刚刚听说，白头翁出了车祸，人没了。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林耀辉立刻停止了挣扎，
像条被丢弃的鱼一样躺在地上喘息，
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血丝，
“你…你…”
他内心的恐惧像冷风中的枯叶，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们陆家村的人不守规矩，跟黑社会搅和在一起，还欺负无辜乡民。”
陆文东不甘示弱，反唇相讥：“别光说别人，你们林家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不良分子勾结得挺欢。”
林耀辉的妻子，身材丰满，被几个死士架着胳膊，神色慌张地被带走，林耀辉见状，心里不禁慌乱起来。
陆文东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言语嚣张地说：“都是为了利益，谁也别装清高。你们林家接下来有的烦了。”
“两个村子的械斗，在新界是常态。”陆文东顿了顿，接着说，“今天这事儿，八成是因为争水或者村民间的纠纷引起的。”
林耀辉皱着眉头，硬着头皮说：“咱们做事总得讲个道理吧。”
“道理？哈哈！”陆文东笑了，“你们林家村的所作所为，早就让人看不过眼了。你们的人偷了我们村不少牲畜，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林耀辉怒道：“你这是血口喷人！”
陆文东一挥手，那几个死士便押着林耀辉的妻子走得更远了。他转过脸来，目光逼视着林耀辉：“阿辉，你也别太得意，我陆文东不是好惹的。你们林家村和黑社会勾结，欺负弱小，这账，我们可得好好算算。”
陆文东的脸色突然一沉。“我村三太婶的猪不见了，这事儿肯定得有个说法。”
林耀辉脸色略显苍白，陆文东却继续施压：“你运气好，白头翁帮你挡了一些，但显然还不够。不用我提醒你，法不责众的道理吧。”
新界的乡村械斗，时而为争水，时而因村民纠纷，总之，什么样的理由都有，陆文东的说法虽糙，却也是实情。
三太婶家那头失踪的猪，居然在林家村现身，这一消息顿时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林耀辉被陆文东硬生生栽赃，气得脸色铁青：“你…你这是在冤枉人。”
陆文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栽赃又如何？你能奈我何？林耀辉，我陆文东明明白白告诉你，谁敢动丁权，就是跟我过不去。今天我陆家村丢了一头猪，明天就可能丢一只鹅。”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别忘了，你们林家还有个林耀昌。你可以去找他借兵。”
林耀辉的心头猛地一跳，他确实有过这个念头。林耀昌最近风头正盛，手下既有人才又有财力，而且和自己同宗同族，比白头翁可靠多了。
但陆文东这么一说，他顿时觉得这个想法不切实际了。
“你是村长，我也是村长。”林耀辉怒气冲冲地说，“只许你给村民谋福利，我就……”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林耀辉的身体像被电击般抽搐起来。
“老东西，还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给村民谋的福利，狗屁不通。我今天就是要让你好看，你给我老实点，还有好日子过。”他威胁道，“不听话，就下去陪白头翁吧！”
陆文东不再多言，转身就要离开：“拆了他的房子。”
“等等！”林耀辉惊恐万分，声音都变了。
他猛地扑上去，紧紧抱住陆文东的大腿，声音哽咽，
“东哥，东哥，给我一个机会吧。”
他之前对陆文东的话只是听听而已，但现在看着他即将离开，他心里慌了。
夜色深沉，风声鹤唳，就算房子倒了，也比葬身此地强。
“我不想死。”林耀辉泪水横飞，“东哥，我还年轻啊。”
………
陆文东面无表情，语气冷硬，“你运气好，碰上我，别说我对你不好。林家村的土地权你是别想了。”
在新界乡下，土地权是最值钱的，其他的都是浮云，包括人的命，
陆文东这么做，不是为了出气。
“我这个人最讲究公平。陈家村有什么待遇，你就有什么待遇。林耀辉，你这么聪明，应该对陈家村的待遇有所了解，不用我多说吧？”
林耀辉一脸惨淡，
他当然知道，陆文东给出的条件，对于一般的新界乡下人来说，已经不错了，但对于他这样的野心家来说，却远远不够，
“东哥，能不能……”
陆文东的目光像剑一样锐利，刺得林耀辉浑身一颤。
陆文东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以前还不信，看来是真的。”
他抬起脚，又要走，林耀辉绝望地大喊：“我答应，我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