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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月狠狠瞪着戚宁。
“宁儿，你还好意思出现在本公主面前，你这个越国的细作，在本公主身边埋伏多年，本公主悔不当初，早该杀了你的。”
戚宁笑了两声：“可惜晚了。”
她从袖子中拿出一把匕首，朝着楚惜月慢慢走近。
楚惜月看到那把泛着白光的锐利匕首，才有些惊恐地往后退：“你想做什么？”
戚宁把玩着手中匕首，漫不经心般说：“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找你报仇啊。”
楚惜月这才明白戚宁的目的，也看到了她眼中的杀意。
“你想杀了本公主？我们、我们毕竟主仆一场，本公主当初对你不薄啊……”
“哦，是吗？”
戚宁都佩服楚惜月这厚脸皮。
“本宫怎么记得，当初本宫在你手下当宫女时，没少被你欺辱打骂，后来还被你下毒，如今本宫回来了，当然想要了你这条命，以泄心头之愤。”
“你……你不能这样对本公主。”
楚惜月知道戚宁如今是越泽渊的宠妃，想要杀了她这个亡国公主轻而易举。
她满眼恐惧地看着戚宁，见劝说似乎无用，又想起那颗毒药来。
“你可别忘了，你身上还中了本公主下的毒，你若是杀死了本公主，你也会毒发身亡。”楚惜月威胁道。
戚宁轻轻嗤笑了一声。
“你还不知道吧，你给本宫下的毒，早就解了，本宫已经不需要你的解药了。”
楚惜月闻言，她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一度。
她最后的筹码也没有了。
死到临头了，楚惜月哪里还顾得什么公主的骄傲和尊严，求生的本能让她膝盖一软，就朝着戚宁跪了下来。
“宁儿，就当我求你了，念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饶我一命，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认你当我的主子！”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哀求，甚至连自称都改了。
戚宁垂眸欣赏着楚惜月脸上惊恐的表情。
她如今哪里还有楚国公主的尊荣，整个人狼狈不堪，在即将到来的死亡面前可怜乞求。
只不过，对于楚惜月想认她当主子，为她当牛做马这件事，戚宁没什么兴趣，她已经在云菁身上体会过了。
此刻她只想速战速决。
“若你非要本宫念及以往的情意，喏。”
戚宁把手中的匕首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又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递了出去。
“本宫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服毒自裁，给你一个体面。”
楚惜月看着戚宁给她的选择，不断哭着摇头。
可她已经被戚宁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楚惜月突然站起身，拿过戚宁放在一旁的匕首，就朝她狠狠刺了过去。
只可惜，戚宁早有防备。
她握住楚惜月的手腕，反手一折，将匕首顺势扎进了楚惜月的腹部。
“你……”
楚惜月瞪大眼睛看着戚宁。
“敬酒不吃吃罚酒。”
戚宁松开手，拍了拍手上的灰。
楚惜月捂着肚子上的匕首滑落在地，血迹透过她的衣裙渗出来。
那匕首刺的位置不是要害，匕首又没拔出来，没有大出血，楚惜月还在苟延残喘。
